“而不礼貌的人得不到别人的尊重,他们往往不会有好结局。”
克里斯先生闻言,脸上不由得出现一道黑线,他很确定上帝没有说过这句话。
不过他没有打断佩顿的话,因为他知道这是佩顿在树立自己的威信。
就在家里,他已经看见佩顿一遍又是一遍,不厌其烦的将之后要说的话反复锻炼,无比的认真。
这样认真的模样,也使得克里斯先生回想起自己当初在学校里的第一次演讲,他讲得远远不如佩顿这样从容。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谈论工人的懈怠,我自然是做过调查的,67%,这个数字熟悉吧,这就是上个月的出勤,只是出勤,不包括那些打卡之后就溜走,或者说工作时间抽烟、聚众打牌、喝酒斗殴……”
听得这些话,塔克尔的面色无比难看,他已经确认新老板绝对是做过细致的调查的,这些情况就是他们工厂的现状。
佩顿的声音还没有停,似乎是想要说完这个厂子的工人到底有多么的无可救药。
“七月初,就在工作时间,我们还有十多位工人因为喝酒被拘留,上个月还有一次因为工人的失职,而导致的意外火情……这些都有明确的记录。”
“塔克尔先生,你还要我说更多吗?这就是你所谓工作认真的工人!”
塔克尔的面色通红,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佩顿继续补充,在其心上插刀:“注意,我说得是上个月包括以前的情况,我没有说这个月的出勤以及现状,因为我已经考虑到上个月薪水停发的缘故。”
“同时我知道现状远远比我说的更加的触目惊心,更加的无药可救!”
“作为工人协会的主席,你,霍兰科·塔克尔难辞其咎!”
说着,看向站在已经有些失神的塔克尔,佩顿更是摇摇头。
继续看向梅根,开口道:“梅根厂长,我说得对吗?”
梅根犹豫一阵,有些艰难的说道:“您说的不错!”
佩顿眼神无比冷淡的盯着他:“你说这样无可救药,这样糟糕的工厂,是不是应该直接停掉呢?”
“正好将一些清理掉,然后我赚回投资,然后和这些无可救药的工人清理掉最后一个月的薪水!”
“不!不!”梅根连忙甩头,情绪有些激动的开口道。
“小克里斯先生,要是失去工作,他们就没有其余的生活来源了,他们的父亲母亲、妻子孩子都会搬出公寓,住到公园……”
看着述说着这些工人苦难的梅根,佩顿只是摇摇头:“我很同情,但也只是同情。”
“这与我并无关系,我不可能去供养他们,他们不是我的家人。”
“就像梅根先生你可以站在这里,哀求痛哭,与我表示他们的苦难,求我搭救他们,但是梅根先生总不会把自己的房子、车子卖了,拿去救助他们吧?”
“语言是无价的,不需要价钱支付的,梅根先生凭什么觉得可以用不需要价钱的东西换取我真金白银的援助?”
梅根有些语滞,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像佩顿所说的,他可以在这里肆无忌惮的哀求,但是让他售卖自己的家产,真正的前去援救他们工人们,他做不到,他的家人也不会同意。
佩顿的铁石心肠也让梅根意识到,这个小老板,可不心善。
佩顿扫视三人,开口道:“好了,既然你们都无话可说,下去通知工人们吧。”
“不要想着去煽动他们,让他们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远处就是警察局!”
“若是他们情绪失控做出什么违法的事情,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在麦克监狱,我父亲有许多朋友。”
老梅根有些失魂落魄,另外两人也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不但是因为手下的工人即将失业,他们也即将失去一份体面的、享有一定特权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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