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林阳。
一如之前见他那样,林阳在那焚香煮茶,袅袅的雾气升腾。
赵公明连忙去拜见道:“公明见过凤尊。多谢凤尊赐我法宝,今日与阐教众仙斗法,已见其效。”
林阳点点头,却又摇头道:“公明,你不必急着谢我。”
“你今日虽胜,但却又有一劫上门了!”
“啊?”赵公明闻言脸色一变,忙道:“请凤尊指点。”
林阳摇头道:“此劫你渡之不过。我也不会帮你。”
“我只是再问你一次,你是选择应劫,还是入我地府?”
赵公明脸色连连变化,却是难以抉择。
一者林阳说的此劫他渡之不过,如此评定,可见此劫之凶猛,他必不可挡。
而二者他又实在不愿违背诺言,舍闻仲而去,因此为难。
林阳见他如此,也是叹息一声,道:“也罢!你已身在劫中,却是脱不了身了!”
“你回去吧!”
只见林阳大袖一扫,赵公明还欲说话,却说不出了,只感觉身边似乎有滚滚的云雾涌过。
下一刻,营帐之中,赵公明惊醒过来,原来却是做了一场梦。
赵公明惊魂未定,自语道:“此梦虽梦,但却不假。”
“我是准圣,打坐修炼又怎会无端睡去?只是凤尊所言,我已身在劫中,且大劫凶猛,我必不可渡过,难道真是如此?”
赵公明不觉心中忧虑,如此过了一夜,第二天清早,只听外面有击鼓声响起,又有闻太师着人来请。
赵公明知是对面阐教又来挑战了,不由长吐了口气,心中暗道:“管他什么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于是,赵公明出得辕门,来到两军阵前,却见对面只是来了个身穿红袍的矮道人。
这道人虽是修为高深,但终究不及自己,未曾斩尸,却也来对付自己?
赵公明心中疑惑,向陆压问道:“来的道者何人?”
陆压通了姓名,又将赵公明嘲讽了一番。
赵公明闻言,不觉火起,催虎提鞭来取,陆压持剑与之交手几个回合,难分胜负。
而陆压也知赵公明的落宝金钱有弊端,不将法宝祭在空中,就无法落下,因此不给赵公明机会。
及至又斗了几回合,陆压已经记住了赵公明形容,并截取了其一缕气息,顿时不再与赵公明纠缠,身化一道长虹而去。
此遁术,却是三足金乌一脉所独有之遁术,速度飞快,赵公明哪里能追得上,见其败逃,也只能恨恨退回了。
只是思及昨夜林阳梦中所说,赵公明却是始终心中不安。
而却说陆压化遁光而走,回到了西岐芦篷之中,与阐教众人相见。
燃灯问道:“陆压道友,适才会过了赵公明,不知有何法可制之?”
陆压看了一圈芦篷中众人,才道:“此事还要请姜尚道友相助才行。”
姜子牙闻言,微微惊讶了一下,便道:“道兄尽请吩咐。”
陆压于是取出一花篮,从中拿出一副书卷,书写明白,上有符印口诀,叮嘱姜子牙道:“依次而用,可往岐山立一营,营内筑一台,扎一草人,人身上书‘赵公明’三字,头上一盏灯,足下一盏灯,自步罡斗,书符结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礼,至二十一日之时,贫道自来。午时助你,公明自然绝也。”
旁边燃灯闻而心中一惊,暗道:“这妖皇子却是歹毒,此等咒术,赵公明却是防不胜防,必死矣!只是可惜,姜尚不明其中道理,为其做法,却是凭白折了福缘气运。”
不过燃灯虽知此间明细,却也不教姜子牙知道,毕竟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方法可以对付赵公明,却是不能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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