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厉山冷哼一声,忽的甩手,两颗铁球脱手而出。
黄师傅似是早有预料,五指化抓挥舞两下,将铁球捏在手中。
“如此重量,难道是陨铁炼成?”
说话间已经将铁球塞入袖口,显然是据为己有:“历小子,火气别这么大,免得坏了肝肺。咱们都老了,将来是年轻人的天下!”
“我就看看,你那弟子有什么本事!”
厉山气势弱了许多,眼前这老家伙,武道修为深不可测,传闻已经练到了极限。
四十余岁的厉山正值壮年,每次与黄师傅对上,以少壮欺老弱,结果总被轻松化解,连底细都探不清楚。
外面校场。
张京为首的五名正式弟子,已经赶过来,正与周易对峙。
“你打算怎么比?”
张京调查过周易,半年前还是个乡下泥腿子,纵使武道天赋异禀,杀伐经验可不能闭门能练出来。
厉山的弟子,除了张京之外,都经历过不少生死。
原本师兄弟十个,死的死,残的残,只剩下其中四个。
“既是生死搏杀,哪还讲什么规则?上了擂台一横一竖,赢的,站着,输的,倒下!”
周易戴上口罩,刷的抽出毒刀,斜指张京等人。
毒刀经历过数次毒水浸泡,已经彻底化作翠绿靛蓝二色,阳光照耀折射诡异光芒,散发出浓郁的腥臭之气。
“这是什么兵刃?”
张京离得最近,吸了两口气只觉有些头晕,连忙掩住口鼻。
“金刀武馆以刀法闻名,师傅只教了我刀法,难道比武不让用刀?”
周易瞥见校场边上有个狗笼,里面养着条半人高狼犬,正恶狠狠的叫个不停。
“狗不听话,就该教训!”
说话间走到狗笼外,毒刀在它嘴边晃了晃,一丝伤口都未划破,那狼犬呜呜两声倒地不起,尸骸转眼就发臭了。
“……”
张京看向四位师弟,见他们捂着口鼻,面色难看的摇头。
如此剧毒,骇人听闻!
张京沉声道:“周郎君,你究竟想要什么?”
“要么比武!”
周易将毒刀归鞘,即使有口罩,闻久了也头晕目眩:“要么交出杀人凶手,二选一。”
“我去请示师傅。”
张京转身向镇山堂走去,片刻后回来,指着跟在身后的瘦弱奴仆:“他就是杀人凶手,周郎君抓回去吧。”
周易作势要拔刀:“你觉得我会信!”
张京使了个眼色,那奴仆噗通跪在地上,说道:“小人王奎,李家兄弟平日里总欺负我,一时气不过就杀了人。”
“哪一天,什么时辰?”
“三天前晚上,丑时左右。”
“……”
周易一连问了几个问题,王奎回答的滴水不漏,抓不住任何把柄。
张京顿时得意道:“咱为衙门破了案,抓到了杀人凶手,是不是要奖赏银子?”
“依大乾律,知情而藏匿罪人者,则各减罪人罪一等。”
周易说道:“王奎入室杀人,死罪难逃,以此减一等,你该判什么罪?”
张京闻言,毫无惧色。
“我乃殿前司赵公公的义子,你回去问问赵大人,敢不敢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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