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评估还在继续,前六人全部都通过了,这让大伙儿都松了一口气。
然后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陈不二身上,连在晒场上辛苦劳作的工人们,也都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想看看这位七少爷能不能顺利过关。
陈离来到陈不二身前,拱了拱手:“七哥儿,在下冒犯了。”
陈不二连忙还礼,拍起了香喷喷的马屁:“二先生,二大爷喂,您可得手下留情呀,放过小侄一马。”
陈锦柏一听,鼻子里轻蔑地哼了一声。
自己的伴读是什么样的个性他最清楚,恐怕这时候陈离比他这个亲爹,更想给这个败家子好好一个教训,肯放过他才怪。
老大陈不喜和老三陈不怒都有点担心地看着这个最小的弟弟,可是苦于没办法帮上什么忙。
老四陈不惧则是一脸沾沾自喜,在回来的路上,他早就在心里替陈不二盘算过了,算来算去都值不了二两银子。
谁让这陈老七不学无术,交换的草药都是不值钱的大路货色,里面几乎没有什么珍贵的药材,想过眼前这关,难喽。
老二陈不爱仍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老五陈不哀和老六陈不欲则是做了一个开开心心的围观群众,恨不得马上掏出瓜子来瞧热闹。
陈离这时候将陈不二的药材都倒了出来,分门别类,一堆堆放好,然后开始计算和评估:
“七哥儿采的药,分别有金银花、禹白芷、茯苓、桔梗、猫爪草、半夏、甘草、柴胡等10味药,哟,这品种还是挺多呀,看来七哥儿是用心在采药呀。”
呵呵呵~~~
众人都笑了起来,但笑声是真诚还是讽刺,只有众人自己清楚。
“根据在下的计算,这些药材炮制好后,在我们景室堂的售价可以达到一两六钱五分。”
这话一出,现场安静的连掉根针都听得到。
陈夏咽了咽口水,目光透过老爹,看向了大堂中央挂着的“蛇鞭”,这就是陈家的家法。
“二,二先生,这这这,你是不是算错了?就差差了三钱五分,要不,要不我自己给补上吧。”
陈离拱了拱手:“七哥儿,在下学医四十年,从未出错,就是这个数。至于能不能用自己的银钱补足,这得看二爷的意思。”
陈夏弱弱地看向不远处:“爹,我的亲爹,我……”
陈锦柏刚刚听到一两六钱五分的最终数字时,差点兴奋地跳起来,终于被他找到机会收拾这个逆子了。
平时他在汴梁家中要教训陈不二,别说自己娘子了,就连自己老娘也会气势汹汹冲过来护崽,最后被教训的反而成了他这个当爹的。
这次来到景室山,虽然他的娘子和母亲也来了,但都在山庄内堂里待着,这是前厅的晒场,就算陈不二喊破嗓子,内堂里的人也听不到。
陈锦柏看到儿子想讨饶,似笑非笑地站了起来,还顺势做了几个扩胸运动:
“啊,多少年没有抽鞭子了,这身子骨都懈怠了,这样,陈离,你去将家法请来。陈家神童,你过来。”
陈锦柏指着陈不二,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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