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二一抬下巴:“那是,这汴梁城中东西南北,一共一百单八座青楼,就没有我不熟悉的。”
陈不欲一听,眼睛都亮了,“那你认识百花楼的清倌人青儿姑娘吗?”
“百花楼?青儿姑娘?是不是那位唱扬州小调一绝的万水青?”
“哈哈,老七你可以呀,怎么样,你跟青儿姑娘熟不熟?能不能帮为兄讨要一块她的手绢儿,为兄定然感激不尽呀。”
说完,陈不欲已经害羞地低下了头。
陈不二一听就皱眉头了:“六哥,你怎么看上那青儿姑娘了?”
陈不欲一听,就露出了一副猪哥相:
“老七你不知道啊,当初我在百花楼里偶尔见过青儿姑娘一面,当时她坐在台上,手抱琵笆自弹自唱,那含情脉脉的大眼睛仿佛随时都在对我笑一般,让为兄整个人都醉了。
在我心目中,青儿姑娘就是这个世上最冰清玉洁,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可惜青儿姑娘唱次小曲要十两银子,陪次酒更是天价五十两,为兄哪有这个钱呀,只好讨她一方丝绢,以慰我心啊。”
说完,陈不欲还遗憾地咂咂嘴,目光变得那么深邃。
陈不二一听,差点就要吐了,万水青那娘们还TM叫冰清玉洁?
苍天啊,什么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的女子才能称之为清倌人吧?
可是当初陈不二去百花楼出诊赚零花钱时,刚巧就碰到这万水青新得了花流病,也就是后世所说的梅毒。
要不是发现得早,又碰到陈不二这个手拿抗生素的怪胎,治疗及时,恐怕现在早就混身长满红色的玫瑰疹,人不人鬼不鬼了。
就是这次,万水青还被陈不二敲了五十两银子做为诊金。
结果这边花柳病刚治好,那边又被老鸨子一番包装,成为了冰清玉洁的清倌人。
哪个恩客要是被她外表迷惑,花了五十两银子的天价去听她唱上一曲喝杯小酒,这算不算是诈骗?完全可以打消费者投诉热线了。
“六哥,这这,万水青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要不咱们换个人,我怕你知道她的为人后,会想吐。”
陈不欲一听,马上就翻脸了:
“陈老七,你若不肯帮忙讨要手绢也就算了,何苦要这样背后诋毁青儿姑娘?这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了。”
旁边的胖子一听就乐了:“六少爷,你难道不知道七少爷的外号就叫正人君子陈不二嘛。”
陈不二也真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这男人一旦迷恋一位姑娘,智商直接就被降为负分,真是个大傻X。
“好好好,六哥你也别恼,别说是万水青的一块手绢,只要你开口,弟弟帮你安排,保证让你风流快活一晚怎么样?不过你要记得戴T,当心……咳咳……”
陈不欲一听,马上又翻脸变得害羞了:
“休要糊说,你六嫂平时可管得很紧,我如何能对不起你六嫂呢……”
陈夏听了忍不住撇撇嘴,这可真是既要做啥,又要立啥,鄙视这种贱人。
两人一路聊着天,车队就来到了内城的宜秋门前,
城门口的守备兵一瞧头车上插着的“景”字旗帜,就知道是“景室堂”医馆的车队,也没有让他们停车检查,挥挥手表示可以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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