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药费哪有这么简单,你们瞧瞧我爹现在命悬一线,再看看我可怜的儿子,这可是我们夫妻求神拜佛才求来的大胖儿子,如果就这么没了,可让我们怎么活下去?”
这时候那手抱幼儿的小妇人也配合地大哭了起来。
“这景室堂害人啊,还不赔偿我们,大家快来看呐,这景室堂要我们家断子绝孙,家破人亡,这是个骗子医馆,他们卖假药啦!!!”
这对母子越骂越起劲了,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气得陈不怒死死捏紧了拳头,快步走到那年轻人面对。
谁都看得出陈不怒的火气,旁边又恰好有围观者在起哄:
“打他,打死这个讹钱的,陈老三不要怂。”
“谁怂谁今天就是孙子,被人指着鼻子骂还不敢出手,这景室堂没一个男人呀!”
“是啊是啊!”
陈不怒听了,眼睛都快红了,那老婆婆和她儿子一看,心里直打鼓,但一想起有人在背后撑腰,但又挺直了腰板,颤声说道:
“怎,怎么,你,你想打人?来,打打一个试试?”
忽然,人群中的陈锦柏一声厉呵:“不怒,回来。”
陈不怒仿佛没听到一般,身子一动不动,眼看着火山就要爆发了,陈离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三哥儿,三哥儿,这么多人看着,我们从长计议!”
陈不怒这才像回过魂来一样,狠狠瞪了这一家子一眼,然后快步转身,走进景室堂里面生闷气去了。
陈锦柏在心里轻轻一叹:
“这大儿子的个性太冲动,被人挑拨几句就要打人,今天如果他打了这一家子,那景室堂的名声可真就臭大街了,这是陈家不能承受之痛。”
大儿子如此,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儿子,这时候陈不二刚好背部痒痒在挠。
陈锦柏一看小儿子这副没个正经的样子,心中的叹息就更大了。
前面三个都败下阵来,陈三爷就开心了,因为接下来就轮到他的亲儿子陈不惧了。
而且他一直认为,这大儿子最像他,从小就聪明,懂得为自己小家争取利益,这父子俩联手,可没少往公账里伸手,贪了多少银两,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这么聪明的一个大儿子,搞定这市井小民一家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要想到此,陈三爷便迫不及待的代为发号施令了:
“不惧,接下来就轮到你了,你要牢记你的名字,不惧不惧,无所谓惧,不能被这家市井小民难倒,听到了吗?”
陈不惧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今天只要他解决了这一家子,那家主之位就离他又近了一步,他当然会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于是陈不惧也往前一步,拱手道:“孩儿明白,定不负家族所托。”
瞧,说得多大义,陈离悄悄低下了头,看似无意,其实嘴角的轻蔑却是一闪而过。
家主陈锦柏则是面无表情,轻轻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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