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龙一看陈不二被那老汉抓住衣领了,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不忍直视。
心想今天这小子肯定要完蛋了。
陈家其他几个子弟,一看到小弟被人抓住衣领,全都傻了眼?
他们真的想不到,自己这位“不懂事”的小弟,居然敢做出这种惊天动地的丑事来,这是要把景室堂的名声反复摔在地上,还要踩上几脚啊?
就连平时最疼爱他的陈不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是疼爱弟弟,但他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线,当街对一个女子又亲又摸,这哪里还是人干得出来的事情?
陈锦柏这时候就觉得大地都晃动了一下,整个人站不住了,被潘文龙和陈离一左一右搀扶住了。
“柏哥你消消气。”
“二爷,先别急,事情要问问清楚。”
陈锦柏深吸一口气,然后突然冲到了陈不二面前,对准他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
非常清脆的一声,不少人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脸,感觉这巴掌打得也太狠了。
陈不二也被这一巴掌打晕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爹,你为何打我?”
“我为何打你?你个畜生自己来看看,这个老汉你可认识?”
陈不二捂着脸,一抬头,看到那个老汉,脑子还反应不过来:
“认识呀,这不就是昨天五丈河边的那位老汉嘛?怎么,这是送锦旗来了?还是送感谢信来了?我说,我是做了好事,爹你为啥打我?”
陈锦柏二话不说,对准陈不二的另外一个脸,啪一下,又是一巴掌。
路人纷纷发出一阵肉痛的声音:“噢~~~~~”
陈离从未见过二老爷生这么大的气,马上低声吩咐胖子瘦子道:“快去内堂叫二夫人和老太太,要快,晚了二爷会打死不二的。”
“我为啥要打你?陈不二,我们景室堂从老祖下山开始,一直在这汴梁城中悬壶济世,老祖一直活到一百零三岁,一生光明磊落,不曾做过一件亏心之事。
你太爷爷和爷爷,谨守祖训,一辈子勤勤恳恳,做人做事,但凭自己良心,每到荒年,我家中还要去城外施粥,一年两次,从不间断,谁不夸我们仁义?
正是有几代祖宗积德,才将我们小小的景室堂,建成了如此汴梁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医馆,这靠的什么?靠得就是我们祖宗给我们留下的好名声。”
围观的人都静静听着,陈家其他子弟也站直了身子,一动不敢动。
就连潘文龙听了也不住点头,这陈家的过往,他比谁都清楚,一句话:不容易。
“近来,我景室堂不知道被哪个小人陷害,时常有人上门闹事,就是要毁了我们景室堂百年的好名声。你大伯在宫中努力当差,你父亲我每天坐诊,矜矜业业不敢松懈。
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要争一口气,告诉大家我们景室堂是堂堂正正行医,规规矩矩做人,上对得起这天,下对得起这地,中间对得起我们老祖宗。”
这时候陈三爷陈锦树以为会提到他,结果人家直接忽略了他,他这心里也变得空落落的,感觉自己不像是这陈家的一分子了。
“今天,人家老汉已经找上门来了,说你昨天在五丈河边轻薄了他女儿,为父再问你一遍,你当着众人的面说一句,可有此事?”
陈不二不禁咽了下口水,怎么感觉今天的画风不对,他明明是见义勇为做好事,咋听起来像是变成了家族里的千古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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