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林摇头道:“钱长史已经不在涌碌罚恶司,他去了御南罚恶司。”
御南罚恶司?
御南行省?那里也有罚恶司?
想必是图奴判官道的罚恶司,现在归了大宣。
这可是好事,钱立牧有自己的地盘了。
“有御南罚恶司的开门之匙么?”
周青林还是摇头:“御南罚恶司还没建好,开门之匙还没定下,您既是要找钱长史,我带您去十方勾栏,他想必是在那里。”
还没建好?
不是用图奴的罚恶司?
是新建的罚恶司?
徐志穹心里甚是欢喜,这次可真是找对人了!
借着乘风楼,去了十方勾栏,徐志穹很快找到了钱立牧。
戏台上正唱着一首《画堂春》,戏码正在紧要处,三十多名舞姬腾跃起舞,一袭薄纱往来纷飞。
钱立牧的双眼快从深邃的眼窝之中瞪出来了,徐志穹没有打扰,且在一旁静静看着。
待一曲唱罢,钱立牧神清气爽,原本紧绷的表情慢慢归于平静,激昂的情绪,也慢慢倦怠下来。
“一春一秋,一歌一舞,醉人的光阴,终究易逝。”钱立牧发出一阵慨叹,看来他又欲穷了。
趁此机会,徐志穹走到了近前。
钱立牧早就知道徐志穹来了,且添了壶酒,和徐志穹对饮了几杯。
闲叙几句,徐志穹道:“钱大哥,我有要事相商,且找个说话的地方。”
钱立牧微微颔首,和徐志穹一并去了中郎馆。
因为罚恶司尚未修好,钱立牧的中郎馆还留在涌碌罚恶司。
徐志穹把在千乘国的事情告诉给了钱立牧,钱立牧斟酌良久,谨慎的问了一句:“千乘国,有勾栏么?”
“有!”徐志穹昧着良心回答。
“成色如何?”
“上好!”徐志穹又昧了一次良心。
钱立牧端起酒杯道:“千乘国那地方,为兄也有些耳闻,我本是不愿去的,但为了道门大计,该出力的时候,为兄也不能含湖。”
徐志穹道:“钱大哥,听说你正在修建御南罚恶司,为何不把毛刹的罚恶司夺过来,咱们用个现成?”
钱立牧摇头笑道:“兄弟,你以为罚恶司在毛刹国么?”
徐志穹沉思良久,忽然想起一件事。
大宣的冢宰府,并不在大宣的地界上,而是在两界州。
中郎院也在阴阳两世交界之处,也在两界州。
以此推断,罚恶司也在两界州。
钱立牧道:“毛刹修建的罚恶司,终究是毛刹判官的地界,这个是抢不来的,当初涌州险些失守,但毛刹也抢不走涌碌罚恶司,所以咱们大宣的御南罚恶司,必须重新修建。”
徐志穹道:“兄长忙于修建罚恶司,兄弟却怕你抽不出身来。”
钱立牧摇头道:“修建罚恶司非一朝一夕,而且还需要大把银两,眼下银两无从筹措,事情也停滞下来,随你去千乘国走一遭,倒也无妨。”
大把银两?
徐志穹道:“需要多少银两?”
钱立牧叹道:“若是和京城罚恶司相当,数目难以估算,若是和涌碌罚恶司相当,少说也得百万白银,
我且想修建的素朴一些,至少也得五十多万两银子,我有十万多两积蓄,李长史又借了我十万两,陆长史借了我十万,还剩下十多万两,且等日后慢慢筹措。”
这数目委实不小,幸亏徐志穹有赚钱的手段。
“钱大哥,银子的事情交给小弟,小弟想在千乘国也建一座罚恶司,还请兄长多加指点。”
钱立牧一愣,思索半响道:“方法可以教你,灵是不灵,却要两说,千乘国的那地方,怕是收不到回应。”
“回应?却须何人回应?”
“道门的回应!”钱立牧端正神色道,“修建罚恶司前,需要先办一场祭礼,若是一个月内,道门没有回应,这罚恶司却建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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