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火焰在房梁上燃烧着,火光之中,有个身穿道袍的年轻人手持道剑站立。
那是阿笑。
而在阿笑的对面,同样也是一名身穿道袍的道童。
那道童的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脸上还有道明显的伤痕,对此道童并不在意,反而看着阿笑,像是在说着什么话。
当阿笑听完了后,身上立刻窜出一股冰冷彻骨的杀意!
只见阿笑整个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瞬间便来到那道童的身前,阿笑手里的道剑已经举起,正当道剑要取走道童的性命时,一个两米高的道印出现在道童身前。
阿笑一剑劈在道印上,接着整个人被震飞出去。
重重砸在一根断了的房梁上,阿笑闷哼一声,将到了喉间的血给强行咽了回去。
“只是论道,为何要动杀念?”
一道淡漠的声音响起,天边,四五个人伫立,那几人的脚下皆没有踩着任何御空法宝,而是凭着自己的实力站在天上。
在看到那几人后,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便立即沸腾起来。
“天泪山的巫邑,沧浪观的知一道君,还有监天司的南星君以及日月双鬼?!他们居然也来了。”
“农家天泪山,谪仙岛沧浪观,大周监天司,这三个地方的人怎么会凑到一块去?”
“看来事情远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简单,对了,朱雀楼上那个小道士是谁?”
“哪个?你说那个小孩?我看看,恩…他的两只眼睛中眼瞳颜色各异,手腕上的那个印记,嘶,好像是孽海花。莫非此子是谪仙岛这一代的谪仙人?!”
“我滴个乖乖,谪仙人出世了?!”
“他对面那个道人的来头也不小,是道家的道子。”
“嘶…这可是场好戏啊,道家居然也来了。”
楼外众人的议论,丝毫没有对楼内的阿笑产生任何影响。
他之所以会有如此浓重的杀意,是因为眼前这个小子提起了一位不能提起的人,那个人养育阿笑到大,最后被发现是舞阳州魔教派来的卧底。
道童的举动极其轻佻,他对于阿笑那道子的身份根本就不以为然,反而行为举止带着挑衅意味:“我只是把你心里深处的过往说出来了,你何必动这么大的怒火呢。”
“要我评价,那个人也是咎由自取,卧底就卧底嘛,本来就该在你不懂事的时候就把你杀了,可是偏偏他心软了,这能怪得了谁?”
“死,也是死有余辜罢了。”
阿笑的眼中暴射数道寒芒,他咬着牙冷声道:“闭嘴!”
道童见阿笑的怒火被自己再次勾起,微眯双眼笑道:“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亦或者,你不敢去找杀他的人对峙?杀他的人是谁?不就是你的师尊么?”
阿笑不再听道童说话,手里迅速捏起印法,紧接着整个人如同一阵风般掠过,将四周的火焰也同样带起。
道童站在原地不动,任由风火袭来,在那道寒芒即将抵达他的脖颈处时,从天边飞落一把铁刀来到阿笑身前,阿笑因反应不及时而被铁刀拍飞。
天边,知一道君冷漠的看着飞出去的阿笑,手指并拢,铁刀便朝着阿笑而去。
正当知一道君准备就在这里结果了阿笑时,一道剑光,将铁刀击飞。
知一道君皱起眉头很是不悦的看向一边,在廊道的楼梯处,有两道没人察觉到的身影走上了楼梯。
走上楼梯的自然是叶浩然与云山河,原本叶浩然也是打算先看戏的,可是当他突然感觉到有几道强大的气息出现时,便知道这戏肯定是看不成了。
不但如此,他还得走上戏台,献上一曲。
知一道君看了眼叶浩然,接着将铁刀收回乾坤袖,道:“如今的后生,真是不懂敬畏二字为何物。”
旁边天泪山的巫邑以及监天司的南星君都没说话,南星君甚至都没正眼瞧这里,唯有巫邑在看到叶浩然时,眼神有些微微的变化。
“小辈的事情,让小辈去解决。”南星君整个人穿着极其厚重的斗篷,他的脸被埋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知一道君听罢,道:“老夫的身子骨还没到不能动弹的时候。”
接着知一道君看向叶浩然:“你们,不配站着说话。”
说罢,便有一道极其恐怖的威压向叶浩然与云山河扑来。
叶浩然早有准备,立刻催动灵气与功法抵御,而云山河则难受些,但他还是凭借着自己的毅力没让自己的膝盖弯曲。
见此,知一道君的脸色更加难看。
这时那道童的声音响起:“既然不肯跪,那我来让你们跪。”
话音刚落下,
阿笑的声音又传来:“跪你?你们也配?!你们的祖奶奶见了爷几个都得跪着,你们又算哪来的洋葱烙饼?!”
本已飞下朱雀楼的阿笑,身形在朱雀楼的廊道中快速闪动,一眨眼便飞了上来。
落地以后,阿笑再次化作卷着风火消失在原地。
道童正要有所预备,忽的感觉到自己全身都不能动弹!
他马上脸色一滞,一脸惊恐的看向脸上带着一股诡异笑容的叶浩然:“你这小贼!”
“什么谪仙人,毛都没长齐的傻子。”叶浩然悄然动用画地为牢,将道童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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