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之后的人被关在了一个小院子里,羊倌和自己关在一起。小院子挺大的,只不过对于韩城来说,有点工具当然更好,因为韩城的刺刀断了。就因为回去的时候被树干挂住,拔的时候不小心掰断了。这可不是自己的原因,其他人也不会上报这个问题,因为除了枪丢失,刺刀这个东西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刺刀断了,唉,这质量有些差劲啊。”
“国难当头,有的用就不错了,自己不爱惜还怪人家的质量不好,有能耐你自己去做一把刺刀去!”
羊倌这也是闲得发慌,两个人找个理由就开始拌嘴。打一把刺刀还不容易嘛,对于一个理工科的人来说,金属的碰撞声才是真正让自己热血沸腾的声音。
“行,等把我放出去了,你给我找地方,我给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刺刀。”
其实哪有什么真正的刺刀,只不过是韩城想要用多层铁片打出来类似于大马士革钢的花纹而已,质量相对来说,一块纯钢打出来的武器好一些。并不是说这个工艺打出来就是神器了,这不可能的,在工艺环节上可能会比较繁琐,但是到了淬火阶段的时候,这样的方式不会造成武器因为各种原因造成的弯曲,耐用不耐用就看你怎么用了。
“得了吧,估计这会啊,正在给咱们开追悼会呢,我估计一会敲锣打鼓的还得经过咱们这里。”
“是,咱们是要用无数无名的华盛顿造就一个有名的华盛顿,我们要以无数的无名岳武穆,来造成一个中华民国的岳武穆。这话说的是真漂亮,可惜啊,可惜。”
警卫把守在院子门口,但是隔着门缝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在旁边的名字还有一个叫孟丹阳的名字。这东西可真是热闹,自己从来还没有自己亲眼看过自己的葬礼,这能弄进世界吉尼斯记录里面了吧。
“孟丹阳,这是谁啊?”
“这是我!别天天羊倌羊倌的叫,俺的名字多好听。”
韩城懒得去理他,办着丧事呢,还这么高兴。
“能不能严肃一点?咱们可还是在丧事上面的,还是咱们自己的丧事,能不能收敛一下。”
反正也是第一次看到给自己办丧事的,高兴不高兴咱们另说,反正这两个倒是挺高兴的。一个是没见过,一个是看热闹,因为这办的实在是太大了。后面一大队人捧着自己的名字,还有两个漂亮女人,一个一只枪拿着,羊倌还是挺感兴趣的。
“哎,这丧事怎么还有女人呢?以前不都是找点乡亲来转一圈就结束了吗?”
“那谁知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个事情,反正这个事情咱们就等着安排就行了。反正老子见过这么多次了,还没有见过这么大阵仗的,万一来要尸体,我估计长官哪里就不好做,到时候还是让咱们出来。”
对于羊倌的这乱七八糟的想法,真是一点都不靠谱,长官随便找几个人就能代替自己的战友,战功轻而易举的就给你夺走了。不过这次逃回来之后,长官给了没人80元,羊倌的坦克钱因为证明人不够还没有下来,不过看这样子实在是几率不大。
“门口的两个兄弟,举枪的那两个小娘们是哪来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一出啊。”
稍稍错开一个门缝,对着门口的两个站岗的说道。
“这我哪里知道,据说是西南什么大学的学生,这次进攻只有你们两个人活着回来。你想想,三百号人,就你们两个有遗书,他们这些学生就是来慰问的,总得给他们一些事情干。”
“今天晚上还唱大戏吗?”
羊倌的关注点完全没有在这事情的起因上,而是直接问晚上唱不唱戏。
“拉倒吧,你这是想的太多,谁不想听大戏,我还想听秦腔呢。回去,一会露馅了长官非把你们毙了。”
把门重新关严实了,两个人重新回到院子里,等着中午饭送过来。现在也不算是什么关禁闭,是因为要圆谎,在战报中已经写了全军覆没了,参谋说慰问团来了,然后随便圈了两个人,正好就是羊倌和韩城这两个人。
“咱们这都办丧事了,不得给点好酒好菜啊。”
羊倌明显就是想多了,估计等这个事情一过去,慰问团的一走那就没咱们什么事情了。这些人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反正枪都送过去了,自然是说咱们已经是死了。韩城觉得还有些不适应,但是对于羊倌来说还是蛮适应的。
“羊倌,咱们这算是死了?以后咱们还打不打仗了?”
“打,咋接不打,到时候咱们两个还能发一只新枪,再领上个三十块钱的封口费。”
有人对这一切是这么的熟悉,这算什么?叫老兵还是叫兵油子呢?乱世的活法都不一样,反正能过一天就是一天了。
“那咱们就这么在这边休息吗?”
“那是,不休息你还干啥?一会还能有点小酒喝呢。”
羊倌是真的考虑喝酒了,反而韩城觉得这么顺利会不会有其他的问题呢?毕竟自己是第一次经历这种离奇的事情,对于其他人来说的话就不一定有这么一次的经历。这事情没经历过就心慌,心慌了就有些焦急,最怕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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