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天剑宗的圣子本就不该受此等委屈。况且你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不逼你，你自己做决定吧。”
“多谢宗主。”
“不过，你不能考虑的时间太长。马上就是逐鹿狩猎赛了，安排上场的弟子名单还没确定下来。”
“我给你一日的时间思考，你若愿意，便让她活，你若不愿，就送她死。”
柏无涯说罢，楚江山竟然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她就只有死路了吗？”
“柳若雪与张听风合谋，她即便不算是罪魁祸首，可她间接害了我数百名道天剑宗弟子……若不是那个传闻，现在留着她还有些用处，本宗真是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柏无涯所说情真意切，看得出句句皆是肺腑之言。
“怎么，你想救她？”
柏无涯立刻捕捉到了这关键信息。
不过，关于这个问题楚江山并没有回答。
“好了，你且好好想想。我退下吧。”
柏无涯命令楚江山退出天剑殿，明显是有话要和秋无邪单独说。
待楚江山离开后，柏无涯对秋无邪说道：“葵青替九长老求情，此事你如何看待？”
“从前也没看出大长老和九长老之间有何私情。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两人之间必有些不为人知的关系。”
“废话，这不是明摆着？我问你知不知道他们两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宗主，男女之间，不为人知的关系，这可不是废话。您再细细琢磨琢磨。”
秋无邪嘿嘿一笑，柏无涯从秋无邪狡黠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许东西，然后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之色，并笑骂了一句：
“好你个臭小子，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每天都在想的是啥。”
“回宗主大人的话，无邪心中每时每刻，所思所想皆是我道天剑宗，还有亲爱的宗主大人！”
柏无涯轻笑摇头，以前，他的儿子也喜欢如此耍贫嘴，可却被他骂跑了。
现如今，他看着秋无邪在他眼前耍无赖，他真的还有些想自己的儿子了。
“宗主，或许，您可以直接问问大长老。”
秋无邪淡淡说道。
“你小子是觉得本宗主脑子不好使吗？”
“本宗自然是问了的。”
“葵青这个人，你也是了解的。他或许是为了私情，但是他总能把话说成秉公直言。”
“他的好口才大半都是叫你这个小混蛋给磨出来的。之前，你天天闯祸，几个长老都看你不爽，我都没法说什么，也就是葵青，总能大义凛然，义正词严的帮你说话。其实那会我就总在想，葵青得脸皮会不会比你这臭小子还厚。他为了你，可真的什么都敢说。”
柏无涯几句话，将他和秋无邪都带入了曾经的回忆之中。
忽的，秋无邪发现，他好像和楚江山面临了一个性质差不多相同的问题。
秋无邪不知道，如果真有一天，他发现了大长老李葵青的全部秘密，到底会是喜还是悲……
人间的悲欢，其实是相通的。
天边的惊鸿掠过，在天际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当秋无邪走出天剑殿，他的心情并不比楚江山轻松多少。
不过，还好，他还有云渺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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