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我们现在去哪里?”五六岁的小霞提着硕大的白尾鼠,跟在陈川身边道。
抱着婴儿的陈川一边往前走,一边开口道“回家。”
“可是娘不是不要我们回去吗?”提着白尾鼠的小霞,嘴一瘪,停了下来。
她眼中含泪,望着家的方向,畏畏缩缩,不敢向前。
几天前的那一幕,小霞还记得。
......
“小霞,你跟着你阿哥一起,出去玩几天吧。”一个妇人对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道。
“娘,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出去。”五六岁的小女孩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
“听话,乖。”妇人抱起小女孩,朝着门外走去。
......
“我要留在家里,我不出去。”五六岁的小女孩嚎啕大哭,死死扒着门框,根本不放手。
“你不听话我打你了。”一个妇人扬起鞭子,对着死死扒着门框的小女孩道。
......
当初五六岁的小霞,死活不肯出门。但被母亲狠心往外赶,这件事在小霞心中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当初,娘之所以赶你出门,是因为没有食物。”陈川心疼地看了小霞一眼。
“现在我们有食物了,娘不会再赶你出门了。”陈川一把抱起了小霞。
“真的?”小霞有点不信。
“肯定是真的了,娘那么疼你,爱你,她其实根本就舍不得你离开。这次你离家好几天,娘心里肯定都想死你了。放心吧,这次回家以后,娘再也不会赶你出门了的。”
......
陈氏部落,位于落日高原最下端,是一个贫困,落后的部落。
陈氏部落,主要依靠农耕来获得食物。
人们在地理位置较好的地方开荒,播撒种子,等到秋天了,在把粮食收回家。
食物紧缺的时候,人们就缩衣减食,或是下河捕鱼,或是上山采摘,想方设法弄食物。
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陈氏部落的人就这样,在凉山山脉脚下,生存着,繁衍着。
万万没想到,一场百年难遇的大旱,降临了。
连续半年不下雨,地里种的庄稼全干死了。整个族群,所有人家全部颗粒无收。
干旱不断地持续着,最后人们连饮用水都紧缺了。
于是大量族人开始外逃,而留在部落里的人,则静静地等待着上天赐予一场雨,等待着一个活命的机会。
......
刚到部落门口,小霞就从陈川身上跳了下来。
只见小霞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一般,朝着家冲了过去。
“娘,我回来啦,我回来啦。”刚进家门,小霞就冲着家里面欢快地喊道。
无人应答,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尽管小霞喊得很大声,很欢实,但根本无人回应。
“不会是......”陈川内心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了心头。
“他们不会饿死了吧?”当时自己离家的时候,自己那个便宜老娘,可是把家里所有的食物都交给了自己的。
难道便宜老娘和那两个便宜弟弟因为没有食物,饿死了?
陈川加快脚步,朝着家里面走去。
里里外外认真找了一通,家里没人,一个人都没有。
他们估计是出去了,陈川心中稍定。
“你在家等我,我出去看看。”陈川把怀中的婴儿递给了小霞。
出门,陈川直接朝部落中心,族长的家走去。
陈氏部落不小,足足有上百户。
走在去往部落中心的路上,陈川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安静,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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