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微笑着说道。
“伯母好!”
胡智将手中的礼品递上,随江雪道。
张老头站在一旁介绍道:“这是乡里的胡部长。”
“哦。进来坐。”
她招呼道。
张老头从堂屋角落搬过来2把椅子,让胡智、江雪坐下。张辉的母亲随后端来2杯热茶,夫妻二人很热情。
江雪小抿一口茶后问道:“张辉现在在哪儿?”
张老头脸上又在抽搐,无语。
张辉的母亲收起脸上的笑容,瞬间变了脸色,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轻声抽泣起来。
“他去年10月就病死了,我苦命的儿哟……”
她哭诉道。
江雪听到这噩耗,惊诧,她即刻用手捂着嘴抽泣,眼中的泪水在脸上流淌,随着手掌滴落,淋湿了胸前的衣襟。
胡智起身走到江雪的身边,递给她一小包餐巾纸,用手轻拍她的肩膀,轻声道:“节哀。”
张老头含着泪水坐在一旁抽着闷烟。
胡智问他道:“他得了什么病?”
“淋巴癌,查出后半年就死了。”
张辉的母亲随后哭道:“我苦命的儿哟,他参加工作没上多久班就查出了病,我们全家还指望他……”
她哭了一阵后收起哭声,见江雪捂着嘴流泪,又轻声道:“这半年来,我一想起我苦命的儿就哭,眼泪早已经哭干了。”
“小雪,我儿没有福气,他住院时每天都给你写信,他临终前2天交代我们,说今后如果你来我家,就把信交给你。”
“哇!呜呜呜……”
江雪终于忍不住,掩面放声大哭起来,伤心欲绝。
“为什么不告诉我? ”
“呜呜呜。”
“让我来看看他?”
张辉的母亲道:“他不让我们找你,他不想你看到他生病的样子。”
“我们想给你写信,但是不知道你的地址。”
“呜呜呜!”……
江雪哭得更加伤心了。
张老头起身走进后面的房间,抱出一个小纸箱,放在椅子上。
“这是张辉写给你的信,交给你吧。”
张老头轻声道。
江雪还在轻声抽泣,没有说话。
胡智打开箱盖,发现里面已经装得满满的。他拿起一封信,发现信封已封口,封面只是写了“小雪收”几个字,没有邮寄地址,也没有贴邮票。
胡智放下信,将箱盖盖上。
“交给我吧。”
胡智道。
“他埋葬在哪儿,我想去看看他。”
江雪问。
夫妻俩无声,像是在犹豫。
“带她去吧。”
胡智对张老头道。
“好吧。”
他回答道,随后走出门
江雪擦拭完眼泪站起身,她拉了下胡智的手对他轻声道:“把箱子带上。”
胡智抱着纸箱与江雪随张老头沿小路步行约500米,来到一小山岗下,山岗上有一片坟山。
张老头走到偏僻处一座半新的坟山边道:“儿呀,小雪看你来了,你要保佑她平安呀!”
江雪静立在坟前捂嘴而泣,眼泪从眼角缓缓流下,滴落在长裙上。
她从胡智手中接过纸箱,放在坟前,向胡智要了打火机,蹲下身子,从箱中拿出一封信,开始点火。
信被点燃了,冒出一缕青烟。
胡智上前默默地蹲在她身旁,帮助她点燃一封封书信,一股火焰燃起,纸灰夹杂着青烟升腾起来,翻滚着飘向空中。
最后烧完纸箱,胡智抬头看她,发现她眼睛已经红肿,脸颊上已没有了泪水,她抿着嘴无语。
她静立在坟前,脸上一阵抽搐,红唇轻启,轻声道:“对不起,下辈子吧。”
后转身而去,一路无语。
回到古柳树下,胡智向张老头告别。
“你们吃午饭再走,好不?”
张老头道。
“下次吧。”
胡智道。
胡智见江雪心情不好,没有在乡里再停留,直接返回了栖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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