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从山上下来上车,天已经亮了起来。
这次是慕容瓷开着车,慕容瓷把车里的毛巾递给苏明月,让苏明月捂着伤口。
这个时候,苏明月的脸已经完全是惨白一片,像是要虚脱了一样,终究还是血肉之躯。
慕容瓷将车速踩到最快,她必须得快点找到一个医院。
苏明月咬牙,今天是谢泽的生日,她不能缺席。
开着车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有了点烟火气,这地上是个小乡镇。
苏明月抬手指向路边亮着灯的医药店,“去买酒精、手术刀、针线……”
慕容瓷看着苏明月的脸色,直直的冲了下去,慌乱着询问着老板这里有没有医院,当看到老板摇头的时候,慕容瓷心一沉,只能要着苏明月要的东西。
“麻醉剂。”
“小姑娘这东西,我这里可没有。”
慕容瓷心里一惊,没有,那生疼谁能忍得过去。
慕容瓷当下就决定,还是要带苏明月去医院。
赶紧飞奔到车上,打算让苏明月简单处理一下伤口,不让感染。
就见苏明月麻利的抢过了她手里的袋子。
“没有麻药。”
苏明月没有理会,用力扯开衣服,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若隐若现的白骨。
苏明月咬牙,将酒精整瓶的倒在伤口的位置。
“用打火机把那些东西消毒。”
慕容瓷看着苏明月的动作,以及脑门上不停冒出来的细汗,拿着打火机的手都在发抖。
颤颤巍巍的递到苏明月的手里。
苏明月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自己给自己缝合着伤口。
“前辈,其实我们可以去医院的,相信我。”
“不必麻烦。”
苏明月咬破线,又泼了一瓶酒精上去,疼得她眉头都皱得死死的。
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的躺在椅子上,“开车。”
慕容瓷看着苏明月的表情,心疼不已,不明白苏明月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怪不得能成为画像上的女人,原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像个男人一样活着。
慕容瓷没再说话,认真开车,她还是害怕苏明月的伤口会发生感染,或是别的。
还是想带苏明月去医院看看。
他们到北川城里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九点钟,人来人往的,有人为了生活奔波,有人为了理想。
只有慕容瓷为了救命。
“前辈我们很快就会去医院了。”
苏明月摇头,“不用。”固执得不像话。
可是苏明月没注意到她泛红的脸颊。
这个身子骨终究不是那个摸爬滚打长大的那具,是教养长大的苏家大小姐。
她发烧了很有可能会感染。
慕容瓷第一次忤逆前辈的要求,“你必须去医院,必须去。”
苏明月本想拉开车门,跳车而去。
却发现整个身子骨都没什么力气,抬手想要摸摸额头都有些累,苏明月就感觉到了额头上的滚烫,那烫得让苏明月泛起了糊涂。
眼皮更是在打架一般,时不时闭上。
慕容瓷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前辈你放心,我们很快就到了,很快就到了。”
那些声音苏明月终究是听不见了,放在额头上的手落了下去。
小声的呢喃着,“对不起,谢泽,我又失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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