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霸安排妥当事情之后,立即铺开文案,在密室里起了密折,言曰“臣青州州主万霸万拜叩首,谨呈陛下御览,是日,陛下侍卫段无涯携“内卫”腰牌闯臣衙署,伤臣衙侍多人,其带“金轮圣手”窦明德前来治伤,臣恐陛下筹谋荒废,遂尽心收治,段无涯遂托陛下旨意,辞去,臣不知此人是否为朝廷所派,见“内卫”腰牌不敢造次,下步如何打算,呈请陛下明示。陛下所托之事,臣已办妥,臣本欲择良机,将其俘获,秘密押送进京,然,其左右出现一人,武功极高,臣无计可施,愧对陛下,请治臣罪,此刻,候骁尚在掌控之中,陛下是否差人前来捉拿,恭请陛下旨意”
万霸笔停,昏黄的掌灯在屋内摇曳,他随手摸出一旁的封泥还是对密折封印,动作缓慢而娴熟,他若有所思,影子不停的忽大忽小,“陛下先前给画像时的旨意是让我盯住这侯骁即可,却不让我杀他,说明这小子对陛下有很大的用途,再看这几日的事情,这小子的身边,高手接连再三的出现,对,还有那明月无情剑,怎会落在他的手里,自从他出现在青州,事情是一桩接着一桩,这小子定不简单,倘若,我乘着邀请他与女儿见面的机会,再引开那老头儿,拿下他,送给陛下,岂不是大功一件?到那时,再升几级,能不是探囊取物?可陛下明明知道我在青州,为何又会派这段无涯前来,他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万霸不停思索,突然一股冷艳的气息袭至手上,低头一看,才发现,封泥几乎全部按偏了,统统按到了手指之上,无奈他又只得重拟一稿,写完,便差人着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段无涯出衙之后,几个纵身翻到了这青州最高的楼阁之上,他心中郁结,陛下交代他“要想方设法铲除侯骁身边的势力,还有除了大将军韩遂的人马外,其余王爷的势力要用尽办法剪除干净,无论是自己动手,还是让他们自相残杀,达到目的便可,可如今一样都没办成,还遇到了强手,这可怎么办?来青州几日了,一连处处受挫,前番自信,定能杀了王洪等人,也就没给上头回话,不知会不会被责罚”想到此处,他对着天空饮了一口酒,纯香在嘴里游荡,齿齿留痕,犹如灵魂在口中飘荡,每一寸、每一点、每一刻都是回味、都是灵动,舌尖在舞动,上颚在含羞,“还是酒好啊,做人哪有做酒这般洒脱?”他一口咽下,“啊……”喉结上下,伴随着吞咽的起伏,一个清泉游走心间,头皮都发麻了,“人生图什么,不就是图个此刻吗?”
一壶酒香过后,现实还是摆在面前,“挺好,此行也不负众望”段无涯开始自我慰藉,“你看我不是摸出了还有份余孽的名单吗?这消息要是给了陛下,那不是让陛下欢喜一阵吗?对,还有这明月无情剑,此消息要不要秉明呢?此剑可是天下习武之人梦寐以求之物,陛下应该不关心,不秉也罢”他暗自忖度,自己越想越知乐。
“可惜了,这消息让万霸捡了便宜,没有其他法子啊,我必须重新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在青州,只有依托他,那这名单的消息呢?自己能够取回来吗?”段无涯在预估。“那老头子在,取之恐怕无望,不若借他人之手,乘机取之?借谁的手呢?韩遂、楚王、景阳王?如果给了韩遂,他是一个有家国情怀的人,从来都是公事公办,陛下旨意也几乎都是言听毕恭,但此人心怀晋王时光,消息给了他,不但杀不了晋王欲孽,还可能助其做大。倘若给了景阳王,他是坚定的藩王势力守护者,虽然与楚王相互争斗多年,彼此都想铲除对方,但一说到这件事,从来都是一条战线,他不一定就会按照陛下的意思杀了晋王余孽,而很可能是待价而沽,给陛下添麻烦,假使给了楚王,楚王虽是陛下眼下急于铲除的势力之一,之所以要将侯骁攥在手中,也是为了此目的,可这楚王是当年构陷晋王的元凶首恶之一,对待晋王的旧人,他定会不遗余力铲除,即便我悄悄将消息递于陛下此刻最恨的人,然则,也是为了完成陛下旨意,相信陛下也不会怪罪于我,对,就这么办”
想到这里,段无涯的心中一阵舒坦,又是几口酒饮下,脸上浮出了笑容,“万霸那厮找人肯定会避开我,如今我尚在城中,他一定不会真实的跟进,不若我先去来的路上,给楚王的人露个消息,再回来也不迟,况且,入衙之时,自己悄悄已在万霸身上种上了追踪符水,只要他亲自去,就一定会找到地方”
而楚王的两路人马,一路自上次下面的人私自倾巢出动围捕屠军家之后,肖若云许久没有收到这路人马的线报,便立刻察觉出了事,楚王本来打算看哪些人与其联络一网打尽,可谁料我的出现,让下面的人认为捞到了大鱼,决定私自出击,给楚王一个惊吓,哪知惊吓此刻变成了惊吓,肖若云派人来看,屠军一家空无人烟,自己的人全部横七竖八的躺在院里,无一幸免,肖若云气得茶杯摔了一地,大声斥责这帮人无用,如今这条线算是断了。
另一路正在马不停蹄的赶赴青州,这一路人中有十臂螳螂拳龚荣,邪道魔音邱芙蓉,杀神一刀斩张不悔,均是修为境界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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