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短暂的迟滞之后,就连马瑟斯都不可思议起来:“你注意到了么?”
察觉到槐诗的视线所在,凝固者不由得啧啧感叹:“这就是所谓的诗者之眼么?竟然仅凭着直觉,就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确实,只看如此模湖的轮廓,也能够明白,是多么绚烂的美人。”
马瑟斯兴致勃勃的感慨着,将那一张漂浮的油画拉近了,赞叹点评:“看啊,这种朦胧美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但又完全猜测不到她真正的模样……傲慢又冷漠,如此遥远,不于尘世做游戏,实在是令人想要一探究竟,但又难以捉摸……”
可槐诗已经听不下去了,捏住马瑟斯的手腕,提高了声音:“她是谁!”
马瑟斯愕然回头。
看着‘叶芝,那躁动的样子,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不由得大惊失色。
——这家伙……该不会移情别恋了吧?
就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按理来说,叶芝愿意放弃对茉德那毫无道理和成功可能的追求对黄金黎明和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但这如此干脆利落的转换目标是不是有点太果断了点?
一时间,他竟然也想不明白,移和不移哪个更好。
不过,他终究是没有再继续卖关子。
“我不知道。”马瑟斯直白的回答。
“啊?”
槐诗茫然,迷惑,难以理解:“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不知道。”马瑟斯惋惜轻叹:“我不知道她是谁,恐怕曾经的天文会里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我听闻过她的存在,但她却从不曾出现在我的眼前。或许,恰舍尔女士会清楚更多的内情吧?但她却最对自己所知的一切守口如瓶。
即便是刻意的想要寻求线索,也只会一无所获……我们唯一能找到的,便只有这一张来自恰舍尔女士的作品。”
他凝视着那一张油画,不只是疑惑还是遗憾,感慨低语:“不过,我觉得,她或许就是这一切的开端。”
“开端?”
“没错。”
马瑟斯颔首,“据说,她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将自我的灵魂,转化为事象精魂的存在。
正因为有她的存在,事象炼金才得以完成到现在的高度,理想国的构建也曾经仰赖与她的馈赠。
可她从未真正的投入其中,只是像旁观者一样,静静的见证。
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究竟想要去向何方。
姓名年龄一概不知,身份和目的也完全是一个谜团。
可正是因为她的存在和所提供的技术,天国计划才有能够实现的前提……她是先行者们之中最为特殊,但又最为遥远的那一个。”
马瑟斯最后摇头,“遗憾的是,她已经死了。”
“死了?”
槐诗不解,看着那一张油画,还有油画前方,那歪头凝视着自己的幻影。
….
“对。”
马瑟斯回答:“或许是对理想国有所失望,或者,本来就没有抱过什么期望吧?因此才陷入沉睡,再不回应。倘若天国尚存的话,她说不定还会有所活跃。
可如今,也只能随着天国的陨落而逝去了。”
“没有哦。”
彤姬揽着槐诗的肩膀,端详着自己的油画,赞许点头:“但恰舍尔画得不错,回头记得拿走,我要摆到石髓馆的大厅里去,尺寸刚刚好。”
“好的。”
槐诗说。
“嗯?”马瑟斯茫然回头。
“不,没什么。”
槐诗回过神来,礼貌一笑。
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让马瑟斯越发的怀疑,忽然之间从出生就单推茉德的叶芝竟然开始好奇其他的女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对其他女人产生如此强烈的兴趣和好奇。
这实在是让他心中五味杂陈。
还是说这个考验太过艰难,你这个干部就是通不过?
你这也太不忠贞了一点吧!
“这两天你先回去好好休息,等转化秘仪准备好之后,就可以开始了。”
语重心长的交代了一番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不要被女色所动摇的道理之后,马瑟斯便走了,留下槐诗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在无何有之乡的内环中。
看着两侧肃穆的建筑。
还有身旁那个,彷佛幻觉一般在端着果盘字面意思上吃瓜的女人。
而且还啃得卡吱卡吱响。
他好馋!
“那是你吗,彤姬?”
槐诗想了许久之后,终究还是问道。
“是啊,不是画的很不错吗?”
彤姬不解的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还是说,人家作为你的契约者,没有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导致你都认不出来?”
你特么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槐诗翻了个白眼,狠瞪着眼前的空气,喃喃自语。
看上去好像个神经病。
倒是从另类的角度回归角色了。
可槐诗顾不上其他远处投来的疑惑视线,加快了脚步,带着那个彷佛幻觉一般的身影,犹豫许久之后,终究是问道:“可是……你真的死了么?”
“你见过谁死了还能像我这样每天三顿饭,宵夜下午茶顿顿不落下,还能心灵手巧帮自己契约者花钱了?”
“最后那个可以去掉谢谢!”
“这是人设,去了没特点了,况且,你想问的不是这个吧?”
在他的眼前,彤姬促狭一笑:“你想要问我究竟是谁,可我是你的契约者啊,槐诗,我不是太一,也并非帝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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