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蔡阳大军已经扎下营寨,营中灯火通明。
用过晚膳之后,秦琪来到中军大帐。
“舅父!”
蔡阳正在帐内沉思,他听到声音转身过来,“正好吾找汝有事吩咐,你来有事?”
秦琪抱拳道:“舅父,夜间那伙贼人定然没有防备,不若我军趁夜前去袭营,定能一举击败这伙贼军,我军就能顺势占据新蔡,如此也有足够的本钱再与刘备和袁家对抗!”
蔡阳思索着,接着摇头:“不可,秦风既已知我军如今已经断了退路,他怎么会不防备我军狗急跳墙?此事不可取!”
秦琪有些着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今消息已然在军中传开,将士们个个人心惶惶,难道吾等就只能等死不成?”
蔡阳不慌不忙,“无须担忧,秦风知我军如今已成丧家之犬,军心不稳,今夜必定会来袭营!”
“啊——这······莫非舅父早就打算?”秦琪惊讶道。
蔡阳招手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低声交代一番,秦琪听得连连点头,当即抱拳见礼退出去做布置了。
半夜,烈焰军营地。
随着校尉、军候、屯长、什长们跑到各个营帐前低吼,兵士们迅速拿着兵器从营帐里冲出来集合。
大半夜的集合兵马,这让陈到一头雾水,他忍不住走到秦风身侧抱拳问道:“统领,这是要去作甚?”
秦风笑道:“袭营!”
陈到惊得张大嘴巴,“袭营?蔡阳军不会做防备么?”
秦风大笑:“此刻蔡阳军军中将士只怕全都知道平舆已丢,他们已无家可归,军心已散,如何还有戒备之心?此刻吾等率军前去袭营,一定能全歼蔡阳军!”
一个校尉打马前来禀报:“启禀都尉,全军集结完毕!”
秦风下令:“汝带一千步卒留下守卫营地,其他人随吾去袭击蔡阳军大营!”
“遵令!”
秦风带着人马很快出了营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道路上,所有将士都是嘴里咬着木棍,马嘴和马蹄都被包裹起来,走路发出的声音很小。
走半个多时辰,队伍前方已经隐隐能看见蔡阳军营地了,营地里有灯火,虽不多,却能在远处观看到。
距离蔡阳军营地距离只有二百步时,陈到皱起了眉头,立即拉住秦风战马的缰绳说:“都尉,吾怎的感觉有些不对劲?”
队伍停了下来,秦风道:“如何不对劲?”
“都尉请看,营中灯火数量太少,很多位置都太昏暗看不清,而且当值守卫太少,个个还在打盹,营中巡逻兵士一个不见,这不正常,蔡阳是老行伍了,他不可能连这一点常识都不明白吧?”
秦风很惊吓陈到的洞察力和分析能力,这都被他看出来了,这小子有前途。
他当即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大喊:“蔡阳老贼——如此低劣之圈套也拿出来丢人现眼,岂不惹人笑话,汝设下圈套等吾来袭营,吾偏偏不攻进去!来人,传令下去,明日一早来攻,那时杀他个片甲不留!哈哈哈······”
营中,蔡阳被秦风的话气了个半死,差点气吐血,敢情他这番算计早就被秦风看穿了。
“琪儿,派人去看看这帮贼人是否真回营了!”
“诺!”
秦风真的带着人马顺着原路返回了。
途中,他对陈到吩咐:“汝带着步卒返回营地,不许停留!”
陈到不明所以,“都尉去哪儿?”
秦风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又过去了大半个时辰,一个探子气喘吁吁跑进了蔡阳的中军大帐,“启禀太守,秦风带着人马回营了!”
蔡阳问道:“汝亲眼所见?”
“是,小人等人吊在他们身后,亲眼见他们进入营中!”探子回答道。
蔡阳当即说道:“传令下去,留下辎重,所有将士只带干粮,吾等立刻连夜撤走!”
军心都乱了,再留下来等待秦风带兵打过来铁定是个败亡的下场,作为一个老行伍,蔡阳深知这一点。
蔡阳军中的兵士们早就想跑了,窝都被人端掉了,哪里还有心情打仗?等待蔡阳下达撤退的命令,他们迅速拿了干粮就走。
队伍乱糟糟的开出营地,建制也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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