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下意识得脱口而出。
“怎么,不欢迎我?”
范滔故意板起脸。
也不等洛长歌回复,他四下张望了几下,见周围无人,搓了搓手:
“长歌,你懂的,有些话不方便在外面谈,咱们进去聊,进去聊。”
看着对面儒雅中难掩猥琐的中年,洛长歌让出了一条路。
他这位领导平常说话虽有些不靠谱,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瞧见这一幕,范滔喜笑颜开。
“不枉我这些年,对你的教导。”
他说着,急匆匆的蹿了进来。
一进门,范滔姿态立刻就变了。
不动声色的理了理长衫,摸出折扇一展,在胸前轻摇。
“长歌啊,你来我玄心宗,也有好些时间了吧。”
摸不清这位范堂主葫芦里卖什么药的洛长歌,恭声回复:
“回堂主,自长歌十四岁入玄心宗,至今已有四年了。”
“没错,整整四年,你入我外务堂,也有四年时间了啊。”
伸手捋了捋额下灰须,范滔脸上浮出一丝感慨。
当初这孩子,还是他年轻时暗恋的那位师姐亲手领回来的。
一晃四年过去,当年的场景,恍如昨日。
猛地甩了甩头,范滔面上的追忆之色敛去。
不对,他今天不是来和这小家伙回顾往昔岁月的!
脑海中浮出某个臭女人颐指气使的模样,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不就是百堂第一,有什么了不起?
他外务堂倒着数同样是第一,他骄傲了吗?
其他某些堂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有半数以上的票都同意缩减外务堂经费这提案,他们脑子被门给夹住了么?
整天只能看到眼前这点蝇头小利,怪不得成不了宗师!
外务堂弟子年年都拿最少的钱干最累的活,再减下去,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打工人的命就不是命?
来外务堂扇他脸可以,但这么搞,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幸好,他靠三寸不烂之舌据理力争,也给外务堂夺得了一线转机。
洛长歌,就是他的希望。
当前外务堂三百七十二名弟子中,他是唯一一个呆了四年还没有离开,加入其他堂口的老人。
大多数新晋外务堂的弟子,最多在这里呆上一两年,就会忍受不住资源供给的稀少,以及被其他堂口看人下人的眼神,从而发奋努力,提高弟子排位,加入其他堂口。
“长歌啊,我知道,你这四年过得……”
范滔说着说着,语气竟有些哽咽。
堂内弟子来来去去,这洛长歌已是他继任外务堂堂主以来,陪伴他最久的老资格。
新入堂的弟子靠不住,思来想去,他今天只能找这位资历最老的弟子,希望他愿意出山,为外务堂一搏!
“长歌啊,我知你不在意虚名,年年弃权,不参与百堂大比。
不过,今年能否给你范叔一个面子,以外务堂弟子的身份,尽可能为外务堂在百堂大比中征战出一个优异的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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