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鹍硬接朱墨一招,周身本命丹气已然散乱,但也将朱墨元身生生打飞出去,与人族修士相比,妖类之物修炼出的妖气真气坚凝程度显是远远不如。
此时白云道姑飞剑已到,潘鹍暗骂一声,伸手一招,五毒神鼎落在掌中,以之对上了飞驰而来的短剑。二人皆得了太阴宗与五毒教真传,又都有伤在身,居然谁也奈何不得谁。
白云道姑运使飞剑,短剑虽短,但疾飞之间带起重重瑞彩,显是道家至宝,五毒神鼎被破了元胎,威能大减,有些抵挡不住。潘鹍咳嗽一声,叫道:“白云,你真要下死手不成!”
白云道姑冷笑道:“魔门贼子,还存妄想么!”运剑更急。潘鹍眼珠一转,正要开口劝说朱墨与他联手,谁知朱墨嘻嘻一笑,道:“我们妖族也是要脸的,你这道姑既然助我一招,我也不会趁人之危!”六足滑动,腾起一蓬毒烟,竟是头也不回的跑了。
潘鹍给气的半死,勉强抵御白云道姑的飞剑。玉奴的骨笛已断,不敢上前,瞥见戚泽在石洞中探头探脑,立刻生出主意,想要擒拿那厮威逼白云,正要偷偷挪步,只觉一股森然杀意笼盖而下,吓得惊叫一声,不敢乱动。
白云道姑喝道:“你这妖女倒是狡诈,也罢,贫道便先斩了你!”玉奴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逃向潘鹍,寻求庇护。潘鹍暗叹一声,五毒神鼎一摆,磕开飞剑,一把抓住玉奴,喝道:“今日之仇,他日必报!”五色毒雾涌起,已然冲霄而去!
白云道姑冷笑一声,也不追袭,收了短剑,蓦然咳嗽了一声。戚泽自洞府中走出,问道:“道长伤势如何了?”白云道姑摆手道:“不妨事!你取到天虹子前辈衣钵,这座洞府打算如何?”
戚泽沉吟道:“这洞府已被妖魔所知,留下也无用处,若是道长有余力,便请封闭了此处,也算给天虹子前辈做个坟冢罢!”白云道姑颔首道:“贫道也正有此意!”双手一合,剑光激射之间,随着寒光舞动,便有大块大块岩石坠落,渐渐将洞府填满。
白云道姑最后一声清叱,只听一声闷响过处,一座洞府终于被乱石填满,复又被那道姑以金丹法力震成了一片,成了实心,真真正正与石山成了一体,再也不分彼此。
白云道姑施展法力已毕,又是咳嗽几声,说道:“道家之人叱开山石,以为墓葬,也算是一处好归宿了!”戚泽又往洞府方向拜了一拜,心头暗祷道:“前辈在天有灵,若是弟子能修成金丹,定会去五行宗中拜会,了却前辈遗愿!”
白云道姑道:“贫道不知那位天虹子在衣钵中可曾留下遗愿,既然你已成其隔世传人,便该为之偿愿,不然冥冥之中自有因果,你要切记!”
戚泽道:“是!晚辈省得。道长要如何打算?”白云道姑道:“也不必着急回去伏龙镇,先寻一个隐秘之地,贫道要疗伤几日。潘鹍逃走,未必敢立刻杀来,但要防备其守在归途之上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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