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王府,装饰考究而又极尽奢华的主宅里面,略显憔悴的长乐王李幼良对着正在收拾行装的仆役、丫鬟不断发出催促之声,若是有人动作稍微慢上一点,立刻就会招来他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
旁边不明所以的长乐王妃忧心忡忡的看着李幼良,她不明白,为什么还没出正月,就要急急忙忙回西凉,这显然并不合规矩,以前过年的时候回京都要待到三、四月份才会回去的。
时间流逝,随着夜幕降临,长乐王妃终是忍不住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王爷,是不是西边出了什么事情?”
“不该问的不要问。”回答长乐王妃的是李幼良不耐烦的呵斥:“我让你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有,这次回西凉估计很长时间都不会再回来了,家里能带走的尽量都带走。”
“不回来了?”长乐王妃心中一惊,隐约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本就有些凄惶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王爷,您,您这是……”
“闭嘴。”李幼良狠狠瞪了长乐王妃一眼,挥手将屋中所有不相干的人全部赶了出去,待确认房间周围再也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才长出一口气道:“你应该还记得,为夫当年是支持隐太子的吧。”
长乐王妃觉得李幼良似乎有些杯弓蛇影,微微皱眉道:“这有什么关系,二郎不是都说了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么。”
长乐王李幼良与李渊是堂兄弟,论辈份是李世民的族叔,做为长辈,长乐王妃依旧习惯用二郎来称呼李世民,哪怕李老二当了皇帝也是一样。
这称呼并没有不敬的意思,纯粹就是一种习惯,就好像我们不管当了多大的官,在外面赚了多少钱,回家照样被叫二狗子一样。
李幼良用看败家娘们的眼神盯着长乐王妃看了一会儿,在确定了她是认真的以后,痛心疾首的说道:“你怎么这么糊涂啊,那分明就是他李老二用的缓兵之计,目的是为了稳住为夫,让我替他守住凉州,等到大局抵定之时,再秋后算帐!”
“什么,这不可能吧,王爷再怎么说也是二郎的族叔,二郎怎么可能对自家人下手。”
李幼良撇撇嘴:“对自家人下手?建成、元吉还是他亲兄弟呢,你看他手下留情了没有,古往今来,为了那个位置,连父子亲情都可以弃如敝履,更何况只是族亲。”
长乐王妃不说话了,在老公与侄子之间,她还是相信自家老公多一些。
长乐王李幼良见王妃不再继续纠缠,这才又把人招了回来继续打点行装,同时对长乐王妃说道:“等下你早点休息,养好精神,明日一早咱们就启程回凉州。”
长乐王妃先是点点头,接着疑惑问道:“王爷这是要出去?”
“嗯,与几个老友道个别,这次离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回来,总要跟他们打个招呼,不能不告而别。”
李幼良说完,叫上管家一同离开,留下有些凄惶不安的长乐王妃在房间中怅然若失。
外面,李幼良与管家来到书房,掩上房门之后,立刻问道:“韩枫,首尾都处理干净了?”
“回王爷,已经处理好了,凡是跟这件事情有关系的人,全都……”管家韩枫说着用手在咽喉处比划了一下。
李幼良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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