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确定要同我论一论白氏究竟在你的别院住了多久?”沈沉鱼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只臭水沟里的老鼠。
“可,我…”赵青痛心道:“夫人,我自问成亲几年待你还算体贴,你却这样揣测我,我这个夫君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赵大人还是不要讲旧情,否则究竟谁难堪还不一定呢。”沈沉鱼扶了扶头上的步摇,“从前我父亲身体康健的时候,大人可从来都没向我坦白过,如今我父亲垂垂危矣,白氏就上门逼迫。这天下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你说对吗?”
赵青终于耷拉下脑袋,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卸光了。
见赵青无话可说了,沈沉鱼一甩袖子,施施然上了一早就准备好的马车,“既然赵大人没有异议,那就此一别两宽吧。”
看着异常华丽的马车带着一队人在万众瞩目中离开,赵青脸色铁青,就要回府。
却见管家笑眯眯地挥起锤子把门上挂着的写了“赵府”二字的牌匾砸得稀碎,“明日去定一个写‘沈府’的牌匾,毕竟这座宅子还是姓沈的。走,回府。”
一众人井然有序地走进大门,大门临关上钱,管家还“贴心”地问道:“赵大人怎么还不走,若是搬东西的人手不够,在下就勉为其难借你几个人把东西搬走。”
偌大的宅子里足足六十多号下人,可没有一个是属于赵青的。
“不必。”赵青一字一顿道,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大门“嘭”地一声被关住了,连一条门缝儿都没留。
白婉傻眼儿,原本以为今日能顺顺利利住进这大宅子,过上仆从环绕的富贵日子,可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当然不会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因为谁都不可能想到沈沉鱼已经换了个芯子,不再是从前那个被pua成软包子的沈沉鱼了。
马车上,清夏几乎变成了星星眼,鼓着腮帮子道:“咱们主子就该这样么,前几年婢子看着您的日子都觉得憋屈,只是说了您又不大高兴,今日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沈沉鱼笑道,她这辈子的目标就是成为这个时代首富,然后…小鲜肉他不香吗?
正说着,一匹马从身边狂奔而过,扬起地上的尘土,带起的风把马车的帘子都卷了起来,沈沉鱼只看到了一个挺拔背影。
白藏连忙把帘子收拾好,清夏嘟嘟囔囔道:“急什么急,不知道城内不能策马吗,主子您没吓着吧?”
“今日觉得好多了。”沈沉鱼面不改色,她的医术虽然算不上出神入化,但是给自己调理身子还算可以的。
马车很快就到了国公府门口,方才那人的马竟然被国公府的下人牵着。
一众下人们看到沈沉鱼回来了,不但没有欣喜,反倒是个个都面容悲戚,“姑奶奶回来了?正要让人去告知您呢,您快去看看老爷吧,老爷…不成了!”
“什么?”沈沉鱼提着裙子,顾不得别的什么,跑了一半儿才想起来自己不认识路,好在清夏几人也过来了,主仆四人快速地去了国公爷住着的正院。
府里大多数下人都在院子外守着,面上的担忧情真意切,见到沈沉鱼后纷纷让开路。
沈沉鱼一阵风一样地跑了进去,正好听见大夫让准备后事,眉头一皱道:“且慢,银针借我用用,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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