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背信弃义之人,该打。”温怀瑾跟着走进庆国公府,“妾乃祸家之源呐,我父王就一个妾室都没有。”
“安南王府家规森严,的确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的。”沈安年笑呵呵地背着手走在前面。
只听“咣当”一声,他的衣服袖子破了一个口中,一把寒光凛然的菜刀从袖中点了出来。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沈安年板着脸道:“难怪今日总觉得衣服怪沉,原来是下人把菜刀卷我衣服里了。”
以后得跟夫人说,让她准备几把宝剑。
嗯,他知道大老爷们儿,总揣着菜刀算怎么回事儿。
太不文雅了!
王桂华正陪着她的乖乖孙女儿玩儿,看着棠宝圆乎乎红彤彤的小脸,抱着她一阵亲香,口中直呼“心肝小宝贝”的。
沈安年远远的就听见了,走过来后凑到妻子身边,“夫人,那人已经被我打走了。
我让人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只要看到他在咱们家晃悠,就都直接打走,不必来回话。”
“好。”王桂华只应了一声,就又抱着棠宝道:“我们小棠宝玩儿累了吗,要不要祖母带你去休息呀?
对了阿鱼,今晚的宫宴你要穿的衣服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咱们今天打扮得美美的,让那些等着看你消化的人好好看看。我们阿鱼就算休夫了,也照样活得快活恣意!”
看着王桂华破有些小得意的面容,沈沉鱼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点点头,“那棠宝?”
王桂华微微一笑,“棠宝年纪还小,就让她在家里玩吧,我让王妈妈留下照看她。
你身边的淑节是个稳妥的丫头,让她也留下来照顾棠宝。带清夏和岁余进宫去吧。”
王桂华出身琅琊王氏,处事自然是处处妥当的,沈沉鱼对这个安排也没什么意见。
尽管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家里很有钱,可当她看到王桂华为她准备的衣服首饰时,还是十分吃惊。
一整身儿衣服都是浮光锦的,早知道浮光锦可是应天府贵女们争破头也想要的好东西。
奈何产量少,每月只得一匹布。
里面的立领长袄是月牙白的,上面绣着一簇一簇的桂花,单单是看着这绣花,就仿佛已经闻得到桂花的香味。
比甲是浅绿色,马面是豆绿色,图案和上袄交相辉映。
那套头年是一整套的祖母绿,满绿,且水头相当好。
绕是前世一心钻研医术,对珠宝一窍不通的沈沉鱼都看得出来这样的首饰在现代绝对是价值近九位数的好东西。
“这首饰水头还凑合,不过胜在样式精巧,回头我再给你更好的玉打头面。”王桂华见女儿盯着头面,以为她是不满意,轻咳一声,瞥了眼沈安年。
都怪这老头子出门墨迹,才害她没有抢到那套更好的玉。
沈沉鱼仿佛对沈家的身家有了全新的认知,简直壕无人性啊!
这就是,娘亲的钞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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