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和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家里的一切也都交给了虎子和红玉,带着他们走访租户、走访自家田地,以及油坊、粉坊的几家股东,所到之处虎子尽量不说话,只看。
朱红玉对家里的财产根本不上心,走到哪里就吃到哪里,田山虎看了一遍就啥都明白了,拿着算盘噼里啪啦的在一旁算着,红玉看着他似乎有些陌生,俨然一个“大掌柜的”。
在回来的路上,白海棠问虎子和红玉有啥感想,红玉说,没啥感想。你就问虎子吧。
虎子大胆建议有几处田地,太偏远,浇水很困难,收不上租金还不如卖掉,朱永和认为这个建议不错。虎子还指出离家、华家等账目有几处错误,有五户人家交的租金根本不对不上号,油坊、粉坊也有几处分红不对。
白海棠和朱永和听得都有些傻眼了,白海棠说:“虎子,这是你处理吧,我不管了。”
虎子:“我处理没问题,但肯定有不服的找你们告状,你们可得支持我。”
白海棠:“那是一定的,”
红玉:”虎子,有我呢,我跟着你,谁敢扎刺。“
虎子:”不许你跟着。“
结果,虎子不出两天就把这事办妥了。
朱永和和白海棠不由得下了决心,赶紧找田长青商量订婚取消,直接办结婚大礼,并商量细节。
所以今晚,大家都到朱家一聚。饭菜当然很丰盛,白海棠拿出了真本事,酸菜炖大骨头,红烧鱼,这条大鱼还是虎子在山后的河中拿树枝戳的,足足有十斤,辣椒炒野兔子,这可是白海棠的拿手菜,什么粉条红烧肉,小鸡炖蘑菇等等。朱家堂屋两张大桌都摆满了,桌子上摆着上等“老韩家高粱烧”酒。
傍晚红玉就一直站在大门口,从刘家马场过来的虎子想跟她比武操练一下,她都拒绝了,她要专心在大门口等着迎接田长青,虎子对这点很是满意。
田长青和高庆云、凤鸣、凤英、温翠花是一起来的,看见红玉站在大门口犹如一只绽放的红梅花。
红玉身穿深红色棉裤、浅红色棉袄,一根大辫子放在胸前,戴一顶红色毛线编制的帽子,在一片雪后白色的衬托下,傲娇、挺拔。
温翠花不由自主地说:“这丫头是真漂亮啊。”
凤英也说:“红玉妹子这气势,让人一看就不敢侵犯。”
凤鸣笑哈哈地说:“朱红玉小嫂子。你好啊。”
红玉乐的夸张的张开嘴答应,说:“哎。”
田长青心想,就这样的丫头谁能镇得住啊,这大长胳膊大长腿,随时敢要人命,和虎子真是天生一对。
红玉看凤鸣、田庆云手里拿了不少好东西,上好烟叶、酒、粉条、油、猪肉等,赶紧上前帮忙,也令田长青觉得脸上有光。
都坐齐了,朱永和说:“刘大哥、孙叔,我们今天商量,原定大年初一给虎子和红玉订婚,改婚礼。请你们做个证人,一起商量个流程。”
二人高兴地点头,直说“幸事,幸事。”
朱永和把要去上海的打算也跟田长青说了,还猛夸了虎子吧朱家的财产料理的一清二楚,田长青看虎子和红玉关系越来越好,朱家对他是真好,连“老底”都交给给了儿子,也就没话说了。田庆云的心里也是乐开了花,他想,上门女婿不就是名义上这么叫,等你们都走了,虎子还不是见天的回家来住。
更重要的是,温翠花也异常兴奋,朱永和提拔高庆云当甲长每月的薪水一领,家里的生活节节高,买东西不再抠抠索索,手头宽裕了,在屯子里还人人都高看一眼。温翠花看见朱永和就像看见了恩人,到了朱家就忙前忙后的帮助白海棠张罗,沏茶倒水,好像她是主人。
白海棠这时跟刘金增商量,到年底虎子结了婚,就让虎子回家干。刘金增的脸立刻就不高兴了。屋里的空气立刻就凝固了。
朱永和直瞪白海棠,这个场合说这个问题真不是时候。
老孙头赶忙说:“虎子在刘家是帮工,按理想回家干,没有问题。可是他现在管着马场,事情太多,客户远到边境的萝北县,都只认虎子。哪能说走就走,得找到接手的人,对不?”
朱永和笑着说:“对对,您说的对,这事不急。今天我太高兴了。我年轻的时候跟大鼻子、小鼻子都打过仗,身上都是伤,他娘跟着我浴血奋战,儿子有了都不敢带在身边,就给了我大哥照看,结果现在跟我们都不亲。有了红玉我们商量再不能这样了,吴俊生大哥问我在哪里落户,红玉她娘说,就在葫芦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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