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舅,你这次堵窟窿全是给孙局长的那笔?还有别的钱吧。”
曲炜:“啥也瞒不住你啊。这一年我俩抽大烟,也造了不少钱。开始是刘敏出钱,后来没钱了,就指着我了。”
杨怀:“非抽啊,上瘾了?”
曲炜:“没,就怕上瘾,现在基本不去了。赌钱也是哗哗的流啊,本来还想赢回来,结果越输越多。“
杨怀说:“舅,在葫芦屯绑架刘小六,就没想到朱永和的保安队?”
曲炜:“他们集合起来慢,其实不可怕,把人绑走是瞬间的事,只要进了山,钱肯定能拿到。我其实是顾及田家小子,他住在刘家是个挡事的人,就是掐准了他去县城的空,没想到,还是赶回来了。”
杨怀:“你让我爷都干啥了?他在屯子里住,可别让人找他麻烦。”
曲炜:“这些个人住在张喜禄家,得吃喝啊老闻送的,不过都是夜里,你爷怎么可能露脸。”
“天冷,回屋吧。他们走了。”曲老爷子站在门口喊道。
他们进了杨怀的屋,小炕桌上有两碗面条。
这时,杨炮推门进屋,看见炕桌上的面条端起碗就吃,他说:“你们咋不吃。大局长啥时回来的。”
曲炜不愿多说,拿起一碗面也吃起来。
杨怀:“爹,开枪的时候你也在?”
杨炮说:“赌场人都跑了,我也看看热闹呗。你去哪了,这么热闹咋没见你?”
杨怀:“我有事。你说说。”
杨炮来了精神,放下碗绘声绘色地说:“田家那个崽子可是露脸了,骑马朝着双龙就敢冲过去,顺手短刀这么一划,双龙的脖子就开了口,那血啊,花花的流。”
杨怀酸溜溜的说:“田山虎的武艺见长啊。”
杨炮继续眉飞色舞的说:“你说这双龙咋这么贪,刘家一说回去拿钱,他就犹豫了,前后就是这这一分钟的事。双龙手下也是笨蛋,开啥枪啊,小孩子喊就让他喊呗。要是虎子和朱永和他们没来之前就赶紧走,今天这事就另说着了。”
杨怀:“后来咋处理的?”
杨炮:“四个尸体,拉保公所去了。”
曲炜一愣,说:“他们去的是五个人呀。”
杨炮:“你咋知道?”
杨炮看看曲炜,似乎明白了:“曲炜,我见天在赌场帮你忙乎,你啥事都瞒着我啊。”
曲炜:“姐夫,告诉你有啥用。把赌场给我看好了,别的少知道的好。”
杨怀突然一拍桌子,说:“赌场!舅,我有主意了。爹,你回屋吧。”
杨炮看看他俩,说:“得,我走。你们是穿官衣的人,咱还是别搅合了。”
看杨炮出屋了,曲炜说:“绑架的是土匪双龙,去找双龙的是刘敏找的人,查不到我。”
杨怀:“对了,刘小六回来,咋知道的?”
曲炜:“他是搭县长的车回来的。小年了,放冬假,谁不知道就这几天该回家了。”
杨怀:“孩子死了,张喜禄心里能没气?舅,这个人你得按住。”
曲炜:“嗯,我想办法。你刚才说,有办法了。啥办法?”
杨怀:“还没想好,我再仔细想想。”
曲炜:“绑架的时候你到底去哪了?”
杨怀出屋,去撒尿了,他不愿跟舅舅说他去了朱家。
自从梅子跟他说了盘子的事,他就琢磨一定要找机会自己先去朱家摸摸底。进了朱家他才发现,虽然朱家大小七间房屋和后院、地窖、马棚、仓库等等他都轻车熟路了,但没用,柜子都上了锁,他也撬不开,地窖进去了,全是菜,仓库也都是堆的杂物,他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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