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就这般信不过我?”白璐思来想去,怀疑李清年是怕她为了哄他走而随意说个名字。
“你就这般不愿意见到我?”李清年针锋相对,没有回答,而是提出问题。
他虽然如今是个穷酸秀才,又用和善无用伪装自己,可仍旧有许多的女子趋之若鹜,更别提他从前还尊贵时。
他活了这么多年,白璐是第一个绞尽脑汁抓住他软肋敢威胁他的。
更是第一个利用完他的价值就迫不及待要把他往外赶的。
这样一个丫头片子,却偏偏让他放不开手。
他握着白璐的手腕,只觉得自己一个用力就能将这细嫩的手腕捏碎。
要是把她捏痛了,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惹人生气了?
李清年这么想着,手就用了些力。
却在注意到白璐发丝吃痛地颤了颤时,就立即松开了手。
“我不知道颜雅如何知晓你的身份,也不知道她准备做些什么,”白璐把手收回来揉着,不明白李清年这番举动是什么意思,“我只能告诉你,这都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不知是谁说,让我跟着你,就能吃香喝辣,”李清年踱步绕到白璐面前,“怎么,想翻脸不认啊?”
他看着白璐纠结起来的眉头,很想在她脑门弹个脑崩儿。
山不来就他,他便去就山,反正他一定要把白璐身上的秘密都挖出来。
“你一天没有正事要做的吗?你的国不复了?”白璐实在纳了闷了。
原先她求着李清年跟她走,李清年还要拿乔。
现在她想自己走,李清年又不乐意离开了。
男人难不成都是这种样?
从古代就开始了?
“怎么,你关心我?”李清年笑了起来,这个笑容和从前的都不一样。
带着很强烈的侵略性,和得意,却宛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别再躲着我,我可以帮你说服那些人选择最后一处定居。”李清年的笑不知为何收敛了起来,目光也从白璐身上移到了黑夜中不知名的远方。
“我自己也可以说服他们。”白璐第一次见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
“如果我不干涉,你自然可以得偿所愿。”李清年半威胁地道,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
这是明摆着耍无赖了。
白璐恨不能一脚把李清年踢到月亮上去。
但她知道,只要她有半点过激的动作,四周的护卫就会冲出来立即将她制服在地。
“你相信我,我自然不会躲着你。”白璐知道她和李清年关系的症结所在,或者说,知道她为何单方面躲着李清年。
她害怕李清年。
害怕他的不信任。
原主就是因为李清年的漠视,或者说推波助澜才会被颜雅五马分尸。
在李清年心中,原主是一个不足轻重的人,是一个值得怀疑的人,更是一个厌恶的人。
所以当颜雅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良民施以酷刑,才会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止。
要知道,杀害良民籍,是触犯律法的。
无论是衙门还是大理寺,在处死犯人前都会先将其打为奴籍,如此才能名正言顺砍下对方的头颅。
所以她害怕李清年的怀疑,害怕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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