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兰走出周老的别墅,迅速让胥山驱车带她去查探那港风裙子的设计师。
在一条年代久远的巷子转角,胥山停下了车。
巷子两旁的建筑低矮,上了年代的青瓦白墙散发着莫名诡异的神秘感,不远处还有旧房拆迁遗留下来的断壁残垣。
文殊兰摇下车窗,打望四周,整条巷子里安静得出奇,稀稀拉拉有两个垂头丧气的人走过,这两旁卖的都是死人用的东西:花圈店、墓碑店、寿衣店……
文殊兰的眼神停留在那唯一的一家寿衣店上。
“寿缘?有意思。”文殊兰看着不远处摆放着两个纸人穿着寿衣的店,那寿衣的做工与一般的寿衣不同,有古法旗袍痕迹在,尤其是女式寿衣的衣襟盘扣,一看就是老旗袍裁缝的杰作。
店面破旧,装饰简约却很讲究,行家明眼可识别门匾是稀有的紫檀木做的,只不过是街面破旧,倒显得不那么值钱了。
文殊兰摇起车窗,将目光通过后视镜投给了胥山。
“那店主名叫李存芳,说话总是带着腔调,听口音是老北金的口音,但查到的资料显示他是肆川的人。90年代过后,穿旗袍和港风越来越少,索性改了行做寿衣,勉强度日,讨个生活。”
胥山将调查的结果一一道来。
文殊兰扶着下巴:怕是为了求生的多。
“小姐,这是那店主的照片。”胥山从车子的中控台拿出一沓照片递给后座的文殊兰。
照片上的男人严重驼背,整张脸布满了凹凸不平猩红色疤痕,眼睛的地方也只剩两个小洞,没有唇瓣,能直接看见牙齿和牙龈。
看似被火烧火烧被严重腐蚀了。
实在瘆人。
莫说足以吓哭小孩,就算是成年人见了也得往后退两步。
文殊兰看着手里的照片,准备试探试探那店主。
“小姐,咱要不要去店里。”胥山望着文殊兰。
“不急。”
千方百计掩藏自己,怎会轻易暴露自己。怕是不止我一个在找他。
文殊兰在心里盘着对策。
突然“呲”的一声,胥山下意识看了眼后视镜,笑脸一红,别过头去。
文殊兰扯下胸前一块布,胸前的雪白随即若隐若现。
“把你的外套给我,再把幕布降下来,愣在干什么。”文殊兰见胥山呆愣住了,略微嫌弃。
“是……小姐……”胥山低垂眉眼,不敢往后看,手摸索着按键把车后排的幕布将了下来。
没过一会。
“可以了。”文殊兰语气平静。
胥山立即按下按键,升起幕布。
文殊兰已穿着胥山的外套,看起来肥大无比,把刚被撕破的港风裙子拿给了胥山。
“拿去给那裁缝,就说朋友最爱的裙子不小心弄坏了,伤心得紧,请李裁缝帮忙修补修补。”
文殊兰神神秘秘的,弄得胥山一头雾水。
“要是他收下,你就说朋友外出不便,请他修好了之后送到东郊庄园;若是他不收,无需争论,回来便是。”
“是。”胥山顶着扑克脸接过衣服,心里一片问号。
“去吧。”文殊兰调节座椅,斜躺了下去。
“叮……”
陌生短信。
文殊兰还在“寿缘”店的思维里没出来,点开一看,竟然是条催婚信息。
“姐姐,何时成婚?”
即使没有备注号码是谁,文殊兰也知道是顾瑟瑟发的,连连翻了几个白眼,十分的不满和嫌弃挂在脸上。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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