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山将空盆一甩,吩咐手下将高压水枪拿给他。
“呲!”一股强劲的水流冲击醉汉的脸,脸部的肌肉都变了形。
“哇呜……”醉汉显然是醒了,睁大眼睛啊啊直叫。
“醒了,”文殊兰打量着男人,“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请你做客,我只需你家墙上那副画,重金购买,不会为难你。”文殊兰走到男人面前,双手在背后交叉握着。
“哼,又是个骗画的吧。我爷爷可是让我死守那画,多少都不卖。”即使手脚被严实捆绑在椅子上,男人的嘴倒是硬。
“你如何笃定我自己拿不动?”文殊兰背对着男人,声音妖娆又凶狠。
“我家三代看画,会叫人轻易取走?”男人别过头,一脸看透了生死的样子。
“我看你并不讲理之人,如何能取。”文殊兰再问。
“除了有缘……”男人望见了文殊兰手腕上的粉色半开睡莲,突然停下,表情凝固,好像看见了鬼死的,浑身发抖,竟然晕了过去。
“他怎么了?”文殊兰转身就要上前查看被胥山阻拦了下来。
“小姐,他刚盯着您看……”
“冲……”文殊兰坐在男人正前方的藤椅上,冷冷吐了个字出来。
“哇!”男人又被高压水枪冲醒。
“媳媳媳妇?”男人说着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我爷爷说画上的女人是我媳妇,原来是真的!哈哈哈哈!”男人真是胆大包天,一个砧板上的鱼肉敢调侃厨师。
“我说说的真的,不信我带你们见我爷爷去啊!”男人激动之情难以抑制,喜上眉梢。
文殊兰带着胥山跟随那男人去了一处偏僻的老屋,老屋年代久远,看石板和木梁的雕刻,估摸是清朝遗留下来的古董。
“爷爷爷爷!我真找到媳妇儿了!”男人手舞足蹈奔向主屋。
“孽障,你不务正业,夜不归宿,胡言乱语,还好意思回来?”一个耄耋老人,白发苍苍,那把胡髯和青老不相上下。
“老先生,冒昧前来,多有得罪。”文殊兰礼貌性点头。
老人慢吞吞抬眼,拄着拐杖的手突然抖了抖。
“贵客前来,寒舍不好招待,还请速来速去。”老人收回手,闭上眼睛,面色苍白。
“爷爷,我媳妇,您看看啊,您说的,我媳妇啊,那画……”
“多乾,快送客。”老人打断了男人的话,下了逐客令。
老屋门口。
“媳妇,我爷爷老眼昏花,看不清你的花容月貌,等两天,我趁爷爷外出的时候把画给你取来!”多乾贱兮兮的,一口一个媳妇喊得不亦乐乎。
“胥山,把电话号码留给他。”文殊兰懒得看这无赖,撂下一句话就扎进了车里。
“媳妇儿,再见啊,是再见哦!”多乾对着车子的后视镜大喊,将胥山留的写有“媳妇”电话号码的纸条小心翼翼放进了……内裤上缝着的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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