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所有的兄弟大部分都死光了,仅有少数的几个人活了下来,隐藏在其他的地方。
而我活下来的目的就是要杀了朱元璋,杀了邓镇,杀了陈镛,杀了顾敬,为我兄弟们报仇。
可惜的是,仅靠我自己根本没办法做到这一点,只能养精蓄锐,一面培养自己的势力,一面在这里等候他们落单的机会。
但没想到你那该死的老爹,居然把邓镇陈镛顾敬全部杀了!
显然就是欲盖拟彰,害怕事情败露,杀人以绝后患!”
朱标越听黄潇说话,越觉得这里边有蹊跷。
依照自家老爷子那个嗜杀成性的性格,别说杀一万个人了,就是杀十万人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更何况老爷子杀人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杀。
即便是杀错了,也就是一句“咱错怪他了!”
从来就不会搞这种偷偷摸摸的苟且之事,想必这里边必然有隐情。
“朱标!事实就摆在你眼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黄潇面色愤怒,眼睛里仿佛要滴出血来。
朱标叹了口气,手高高举起放在耳旁,伸出三根手指,低声说道:
“黄潇,你先听我解释,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我虽然也不喜欢我家老爷子那个性格,但是我敢对天发誓!
老爷子绝对不会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朱标说的真诚,加上这大半个月的相处,让黄潇有那么一刻有些动摇,但想到自己那么多的兄弟,被人活活捅死,还是愤怒的举起了手中的刀:
“吴念先生,谢谢你这半个月以来的照顾,我很感激。
但是现在你是朱标,是我仇人之子!
此仇不报,我枉生为人!”
黄潇话音刚落,手中的菜刀便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朝着朱标猛击而来,朱标也被黄潇的身手的所震惊,暗叹他这身手怎么混成了个厨子,不去当土匪都可惜了。
朱标也不得不使出浑身的能力,与之应对,若是当场把黄潇弄死,对于朱标来说很是简单,但是朱标觉得这事透着不少的蹊跷,不弄清楚了,自己总觉得是个心结。
朱标一边躲过黄潇的攻击,一边想着如何才能把黄潇擒住,毕竟这是一栋酒楼,这么打下去,很难不被别人察觉,光是一个黄潇就闹成了这样。
若是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大明皇太子朱标,八十多人里,在蹦出来几个和老爷子有仇的人,那岂不是要闹炸了这轻烟楼。
想到这,朱标便一把拿起了一旁的瓷质油灯,将油灯内的火吹灭。
屋子里顿时就黑了下来,黄潇一时间慌了神,止不住的喝道:
“朱标,你给我出来,有本事出来和我光明正大的打一架,搞这些阴谋诡计干什么,和当年的邓镇一个样,还说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朱标此时哪里管的了这么多,黄潇这家伙虽然攻击方式单一,且没什么技巧,但是力量却很足,朱标虽然没有被他砍中过,但是其力大惊人所挥舞的菜刀,依旧带有很强力的刀风,将自己的绸缎衣服割破。
古时的绸缎虽然柔软,但韧性却是极强,差不多和牛仔布一样,黄潇单用菜刀的刀风,就能将绸缎轻易划破,若是被其结结实实的砍中,说不定会被一份为二!
“兵不厌诈!”
朱标接着月色,以及自己超出常人的眼力,悄然的绕到了黄潇的身后,举起油灯,对着黄潇的头顶狠狠的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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