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带着田九诚荀喜和韩卢,来到了秦淮河畔旁的清凉门,从第一家店铺开始,每家每户的前去问,对方的店铺有没有意出售。
凡是出售的店铺,便安排其余三人买下,即便是店铺的生意惨淡,朱标也一并买下,单是逛了一个上午,便买下了七八个商铺,其中有酒楼,有绸缎铺,还有两家当铺。
田九诚见到这朱标花钱如流水的举动,心中大受震撼,但一想到那一屋子的金子,便觉得朱标说的也不无道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北平燕王府的院子中。
许多身穿铠甲的侍卫,站在两旁待命。
朱棣站在侍卫中,身穿常服,双目明亮,左手持一柄巨大猎弓,右手拉箭,稳住呼吸,瞄准靶子。
“唰——”
朱棣手一松,箭直挺挺的打中了靶子中的红心,随着弓弦的剧烈震动,朱棣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前几日,大哥给自己送的信已经到了,信中的内容很简单,除了开酒楼,就是一些民间琐事。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哥并不是在玩什么阴谋,也不是在搞什么诡计,而是大哥他是真的不想呆在皇宫中了。
正当朱棣思考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时,一个身穿袈裟,手上拿着道书,三角眼的老年和尚,从大门中走了进来,笑道:
“燕王的箭术又精准了不少啊。”
朱棣回身看到和尚,面色变得有些惊喜:
“姚师,你要来怎么不先通知我一声,我好叫人去庆寿寺借你。”
来人正是号道衍,被后世之人称为妖僧的,黑衣宰相姚广孝。
此时姚广孝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朱棣,但面容确实极不自然:
“燕王,不必如此见外,老僧这几日夜观天象,发现天有异象,想必这两日便有大事发生,便打算前来与燕王商讨一下。”
朱棣见到姚广孝面色不对,想来就是为了那件事而来,心中有了一丝激动。
姚广孝自打洪武十五年为自己的生母,孝慈高皇后入宫诵经,便与自己结识,且以“臣奉白帽著王”来辅佐自己。
为的就是要争夺大明的天下,但当时的天下,很显然都在自己大哥朱标的手中。
自己大哥朱标的手下有着超强的班底,无论是冯胜,傅友德,蓝玉,王弼这四位开国猛将,还是其下的六部尚书,几乎没有一人不屈服于朱标的仁慈和威望。
那时候的朱棣结交姚广孝,根本没想过要和大哥,争夺大明江山,只不过是想多结交些人脉,来坐稳自己的藩王。
但在一年前,大哥突然要说自己受不了,在皇宫中的压力。非要搞什么假死之类的逃离皇宫。
朱棣本以为大哥是在开玩笑,但是却万万没想到,朱标真的拿着自己送去的假死丹,进了棺材!
从这一刻开始,朱棣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老大一离开了皇宫,那老二老三就根本没机会和自己竞争!
朱棣看着姚广孝严肃的神情,心中激动,天有异象,难道是立皇储?
朱棣想到这,便朝着两旁的人侍卫一挥手:
“都下去吧,本王要和姚师商讨要事!”
“遵命!燕王!”
两旁的侍卫听到朱棣的话,都应了一声,随即向着院门外走去,将院门紧紧关闭。
朱棣见侍卫离开,便看着姚广孝说道:
“姚师,今日来找本王,难道是为了皇储之事而来?”
姚广孝用手抚了抚花白的胡须,淡淡笑道:
“燕王猜的不错,老僧此次前来,便是在天相之中,看到了一颗新星诞生!”
朱棣听到姚广孝的话,心中激动异常,但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笑道:
“天不负我,大哥这一走,二哥脾气不好,在宗人府担当宗人令的时候,还搞出了不少的笑话,皇储自然与他无缘。
三哥虽然聪慧,但为人暴虐成性,想必也不是可选之人,那皇宫中,无论是辈分,还是能力,我都是最突出的,这皇太子岂不是非我莫属?”
姚广孝看着朱棣眼中迸发出的欲望,心中很是得意,但想到昨日的天相,却有些惋惜,叹了口气不住的摇了摇头。
“姚师何故叹息摇头?难道即便大哥离开了皇宫,父皇也不会选我吗?”
朱棣看到姚广孝的摇头叹息,失声问道。
姚广孝见朱棣一再逼问,便也不再藏着掖着,轻声说道:
“燕王,虽然你十岁被封为燕王,十五岁便跟着徐达上阵杀敌,二十岁就已经分封到了北平,驻守这北平十余年。
但你有没有想过,皇上为什么要让你来当驻守北平?”
朱棣平日大多都在和姚广孝聊当地的局势,但从没有聊过父皇为何将自己分封在北平:
“应该是父皇觉得我骁勇善战,而北平是元朝的都城,所以为了抵御边疆,才派我来此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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