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孙朱允炆,和皇孙朱允熥二人,可都是你的孩子啊,虽然我知道皇太子您不想管这些事。
只想一心逍遥在外,做一个与世无争的人,但是你真的忍心让他们两个十几岁的孩子,参与到这混乱的皇权斗争中去吗?”
朱标看着戴原礼,心中有些动容,但并不是因为朱允炆和朱允熥这两个孩子,而是因为戴原礼这个老头。
自己自打三年前穿越到这洪武年间,其实根本就没怎么接触过吕氏和自己的那两个儿子朱允炆和朱允熥。
毕竟这两个儿子一个是常氏所生,另一个是现在的吕氏所生,两个孩子不是一个妈,其中又有各种嫡系人脉。
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以及自己整日管制国家,其实和他们并没什么感情,反倒是这个戴老头,身为一个太医,居然还心怀天下,为了这个事,特地前来告知自己,确实是有心了。
“戴老头,这件事我知道了,请你稍安勿躁,这立皇储之事,乃是天下大事,老爷子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件事该怎么是处理。
咱们就不要多费这个心思了,再说了,之前的皇太孙做不好,那是他们的王朝不行,我们大明和他们不一样,即便是选上了朱允炆,那我也相信我二儿子能够做好皇太子的!”
朱标的话说的很是淡定,但是自己清楚无论是朱允炆,还是朱允熥这两个人无论是谁,都不是治理天下的人。
这两个人,一个瞻前顾后,听信母亲的一面之词,似后世妈宝,另一个因为母亲早亡疏于管教,导致性格内向,郁郁寡欢。
身为大明的主人,应当心怀天下,且处处为大明的社稷而考虑,即便朱标自己不是穿越而来,知道朱允炆的结局,单说自己在皇宫中的接触。
朱标也觉得朱允炆担不起大明的君主,但此时自己根本无心考虑这些事,自己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就是不想面对这些宫廷之事,朱允炆和朱允熥的死活,与自己有何干?
吕氏那个野心自己又不是看不到,她巴不得自己死了永远不要在出现才好!
自己现在被轻烟楼的事,都弄得焦头烂额,根本无心顾暇这所谓的皇储之事!
戴原礼也听懂了朱标的话,心里有些唏嘘,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明明朱标才是最合适管理大明的圣君,怎么就非要逃离皇宫,弃天下于不顾呢?
朱标看着戴原礼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即开口问道:
“戴老头,对了,刚刚光顾着跟你聊皇储的事了,我想问问你,轻烟楼那边怎么样,了?”
戴原礼看着朱标,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朱标看到戴原礼这副模样,便知道这件事,有些不妙,便急忙问道:
“戴老头,你可别卖关子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可关乎我五十多个兄弟和姑娘的性命呢。
我这刚刚攒下的积蓄,就因为那么个破事,给我全都封死了,我到时候可就只能给老四写信,让他救济救济我了。”
戴原礼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皇太子,我刚刚一到轻烟楼,正巧碰到了上次跟着我的锦衣卫百户塞哈智了。
我给他治过病,也算是相识一场,我便和他询问了一番,轻烟楼的情况。
塞哈智说轻烟楼现在涉嫌与两条命案有关不说,还涉及了一些权利斗争。
塞哈智刚刚在这轻烟楼门前和我说,前去找麻烦被他杀了的那个瘦弱汉子,武功仅逊他半筹。
很有可能是某位大人物派来应天府,来刺杀这里的人!
所以为了轻烟楼的安全,无论是谁,都要接受锦衣卫的盘查。
最主要的,还不光是这些,你们酒楼里还查出了三百多万两的金子。
塞哈智当即就将此事通报给了吏部尚书詹徽,让詹徽彻查此事!”
朱标听到戴原礼的话,眉头一皱:
“詹徽那家伙虽然身兼吏部尚书和左都御史,但是这钱财之事,可是户部的管辖。
他一个管吏部和都察院的,管我那三百多万两金子干嘛?
塞哈智这个王八蛋也真是的,查到钱不通知户部赵勉,通知什么詹徽啊!”
戴原礼叹了口气,心有忌惮的对朱标说道:
“皇太子,你离开皇宫快满两月了,这里边的事已经变了许多。
您还不知道吧,塞哈智不是蒋瓛提携上来的,而是詹徽提携的,仅仅一个月左右就能从试百户升为百户,你觉得这事不蹊跷吗?”
朱标听到戴原礼的话,一愣,面色巨变:
“他妈的!詹徽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若是他有点什么坏心思,那他必然要找个理由,把我那三百多万两金子给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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