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喜坐在一旁听到店小二的话,也有些坐不住了,他常年混迹于应天府的酒楼中,什么样的酒楼几乎都去过,但却从没听过哪家的酒楼会出如此天价的菜品。
朱标抬手制止住了荀喜的话,继续问向店小二:
“你们北平的物价如此贵,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难道北平的户部,以及北平的官府不允管控吗?”
店小二嘿嘿一笑,用手敲了敲朱标的桌子:
“说你们是不懂,你们还真是不懂,北平的物价贵,还能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操控的?
在元朝这里是大都,大都的物价就是比其他城要高上不少,而洪武十三年之时,燕王来到此处就藩,官府便继续了大都的政策。
参与管控物价,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物价每年都是在上涨的,已经是默许的事了。”
朱标一愣,听明白了店小二的意思,这北平显然是已经把自己圈地自封了。
除了北平本地人,外地人跑到这里,就是被宰的命,而本地的物价水涨船高,收的税收也就极高,官员不仅自己赚的盆满钵满,连带着整个北平的经济都跟着提高!
朱标在心中盘算,越想越气,自己在的皇宫当皇太子之时,从未发现北平的税收有何问题。
可现在想来,这里的物价比外界高出十倍不止,这些钱没有经过税收并入大明的金库,岂不是都跑到了各地官员的手中?
而这物价的管控,自然少不了老四的参与,他身为北平的燕王,在此地就藩,绝对不可能不知此事,而知此事却不报,显然就说明他参与其中。
将物价大举抬高,从中牟取私利,影响了城邦与城邦之间的物品货物,特产的流通,在大明朝可是很严重的罪行!
若是让老爷子知道了这件事,轻则革去老四的爵位,重则都会将老四贬为庶民!
想到平日里老四一副忧国忧民的善良模样,再想到这北平城物价奇高,致使圈地自封的样子,朱标心中便升起了一团怒火。
随即把菜单轻轻合上,将菜单推在了店小二面前。
店小二见朱标如此做法,冷哼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看菜太贵,吃不起啊?
吃不起就他妈早说啊,害的我在这里等这么久。”
店小二伸手将菜单收了起来,面带讥讽的作势就要将朱标几人撵出去。
“咚!”
朱标淡淡的摇了摇头,从口袋中掏出了几十两的金锭,直接扔在了桌子上,发出了剧烈的响声,引得周围许多人都注目而来。
“谁说我吃不起的?
给我上菜,把你们店里最贵的酒菜都给我送上来,我今天开心,要请我的三个兄弟吃顿好的。”
朱标的话以及桌上的金子,让店小二眼前一亮,当即就变了一副嘴脸,阿谀奉承道:
“嗐!搞了半天原来是位公子啊,失敬失敬,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我这就通知厨房为您准备。”
店小二见钱眼开,一溜烟的就向着后厨跑去。
田九诚荀喜韩卢三人见到朱标的举动,满脸的疑惑,毕竟自家就在应天府开酒楼,实在不懂朱标为何要在这宰人的地方消费。
田九诚最是不解,站起身子便开口问道:
“念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啊?既然这北平的消费如此之高,咱们办了事回去就是了,为何要在此受这委屈?”
朱标将田九诚按回了椅子上,淡淡笑道:
“九诚,叫你吃,你就吃,一会吃饱了才有功夫办事。”
朱标随即看向了荀喜和韩卢二人,同样笑道:
“荀喜韩卢,这几天也把你们两个折腾够呛,所以一会菜上齐了,不用担心别的,多吃点。”
田九诚荀喜韩卢三人见朱标如此说,互相看了几眼,都觉得朱标是在心中谋划些什么,却不好多问,只能听候朱标的指示,静静的等待店家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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