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从看到那柄精钢佩剑,便在心里认定了这女剑客是陈亨委派来的。
毕竟自己到了北平城后,除了陈亨这家伙以外,朱标实在是想不到在这北平城内,还有谁和自己有过节,需要偷偷打探自己的消息。
想到这,朱标便用手指着二楼的房间,看向了一旁的客栈掌柜问道:
“掌柜的,我记得昨日后半夜的时候,店里还有许多客人。
为何我们醒来的时候,这客栈里除我们以及那被杀的男女二人外,别的房间都没有人了?
而你们又是怎么发现这男女惨死,想要去报官的?”
掌柜听到朱标如此问,便急忙解释道:
“大人有所不知啊,昨天你们四位海量,把我们客栈所存的酒,全部都给喝了个精光。
我怕明天来了客人,酒水不够,便打算叫人前去库房搬运些酒来,以备不时之需。
住在大人您隔壁的那死去的男子,正是我们客栈的长工张三,您隔壁的房间,便是他的房间,他常年和他的姘头住在这里。
但万万没想到,我去张三的屋子里叫他的时候,正好撞见了那杀手!”
朱标听到掌柜的话,眼前一亮,急忙问道:
“掌柜的,你是说亲眼见到那杀手了?
他长什么样?请详细说说!”
掌柜语气有些惊慌,颤抖着手继续说道:
“我一推开张三的门,就见到张三和他那姘头,赤裸着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姘头裸露着后背,对着我。
而那姘头的后背之上,透出了刀尖,正滋滋向外流血!
而在靠近你们那边的墙角处,一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正贴着你们那面墙壁,似乎在偷听些什么,这让我忍不住叫出了声。
那男子见我发现了他,便翻身跳下了二楼不见踪影。
而我的叫声惊醒了不少的客人,大多客人得知客栈内死了人,连房费都不要了,纷纷离开了客栈。
而我和伙计王七,因为害怕,便赶去了官府报案,忘记了几位官人还在隔壁,实在是对不住你们。”
朱标对客栈掌柜忘记自己一事,并不在意,毕竟四人昨日喝的大醉,没有醒也是很正差的事,但客栈掌柜的话,却十分让朱标起疑:
“店家不必自责,只是你刚刚说那杀手是男人?
你确定你没有眼花看错了,那屋子里偷听我们的真是男人?”
客栈掌柜点了点头确信的说道:
“回官人的话,是男人,那杀手绝对是男人,那人虽身穿夜行衣,但是并没有带面罩。
尽管只是一瞬之间,他就从二楼的窗户上跳了下去。
但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是一张年约二十岁左右,年轻俊美男子的脸!
那人生的一副好面孔,好像是元杂剧里面的俊美小生一般,有一种阴柔之美!”
蓝闹儿听到客栈掌柜的话,同样疑惑的看向了蓝太平:
“男人?弟弟,你不是说这杀手用的是女人剑法吗?
这掌柜怎么说他是个男人?”
蓝太平也十分纳闷:
“不应该啊,这剑法历来与性别有关,男性练剑便是大开大合,刚猛十足。
而女性练剑则是细致入微,阴柔轻盈。
怎么会是个男人?还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
蓝太平心中嫉妒,自己随姑父常遇春练了两三年的剑术,还拜了颍国公傅友德,宋国公冯胜为师。
苦练多年剑术,居然还不及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人,这对于身为蓝玉次子的蓝太平,实在是莫大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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