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自己在皇宫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大哥都是向着自己,替自己开脱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今天要提两个外人说我?
朱棣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只能低着头,咬着牙,沉默不语。
姚广孝见朱标朱棣兄弟二人吵了起来,心中也有打怵,虽然朱标已经出逃皇宫,不在是大明皇太子,但是无论是声望还是权利,这些东西只要他想要,就可以再一夜之间夺回。
姚广孝自然不敢惹恼了朱标,毕竟除了当朝皇上外,能够威胁燕王朱棣的人,只有大太子朱标了:
“大太子请勿怪罪燕王,这主意是我提出来的,主要原因是杀了这户部尚书赵勉,和工部尚书秦逵二人,能为北平城留下大将陈亨,以及他的一千名亲信。
大太子你也是知道的,北平城虽然现在一片祥和,但常年都在练兵屯粮。
死掉了作为北平都指挥使的陈亨,以及他的一千名亲信,不仅是少了一个将领,少了一千个人士兵那么简单。
而是少了整整个一个机构!
若是陈亨一死,此时北平城遭遇大战,该拿什么来应对?”
朱标眼神冷淡的看向姚广孝,语气冷漠:
“姚广孝先生,我和四弟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来插嘴?
我父皇未建立大明盛世之时,曾在皇觉寺当过和尚,吃斋化缘,云游四海,所以大明朝开国以来,便信奉佛教。
但教派归教派,国事归国事,你一介僧人,老是在藩王身边出谋划策,到底是何居心?”
朱标的话十分冰冷,其中的杀意,让姚广孝忍不住的裹紧了身上的袈裟。
姚广孝虽然善于玩弄权谋,工于心计,但自打十四岁为僧开始,便以大元朝政治家刘秉忠为偶像,心里满是家国社稷,更是期望能有一天辅佐燕王称帝,给大明朝带来盛世。
但见朱标如此厉声质问自己,居心何在,心里有些酸楚,当即悲愤站起身来,弓腰屈膝想朱标直言道:
“大太子,老僧虽是一介僧人,但却心怀天下。
老僧家中世代行医,早年又学佛问道,见过百姓疾苦,同样也见过朝廷命官欺上瞒下。
而我见识过这人间无数险恶,更是为平民所不公,便打算投一明主,为其效犬马之劳,只为能对大明朝有所贡献。
今日为大太子和燕王献计,让大太子恼怒,实属我的责任。
而大太子觉得我的计策不妥,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春秋时的太傅,士季曾云,人谁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
大太子是虽不再是大明朝的皇太子,但依旧是我的君父。
君父教训我,我自当改之,但若大太子质问我是何居心,我便拿命来为自己雪耻!”
姚广孝说完话,便浑身颤抖着,朝着朱标和朱棣行了一礼。
“姚广孝先生……”
朱标听完姚广孝的话,也觉得其是一位有思想的权臣,除了行事狠辣,计谋重杀戮外,比之皇宫中的黄子澄,齐泰之流的一些酒囊饭袋,要强上百倍不止。
想到这里,便觉得刚刚自己的话,说的确实严重了些,刚想开口给姚广孝一个台阶下,让其不必如此难堪,但话还未说出口。
就见到姚广孝一脸悲愤,快步向着一旁的石柱撞去!
“咚!”
一声闷响,姚广孝的头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柱子上,顿时撞得头破血流,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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