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这一举动,可把陈亨给吓坏了,郑和这小太监显然是和这叫吴念的钦差认识啊!
那?那自己派这小太监前去偷听他们的计划,还授意小太监必要的情况下的,可以杀了他的事!岂不是暴露了吗!
陈亨一想到这,心里顿时就开始怦怦乱跳,颤抖着开口,问向朱标:
“钦…钦差大人,我是不是也要避让一下?
毕竟之前你的身份都是保密的,我知道的越少越好,不然我怕……”
朱标扭过头,微笑着拍了拍陈亨的肩膀:
“你也不用,你是北平都指挥使,三司之一的首脑,咱们都是自己人,有什么怕的?”
朱标的手劲很大,拍的陈亨肩膀震痛,但却只能忍着陪笑:
“对对对,咱们都是自家人,自家人……”
陈亨看着朱标那随和笑容,越发的觉得诡异,心里的恐惧渐渐的传遍了全身,身体也不由自主的玩了下来,卑躬屈膝的退到了一旁。
崔东兴见到四下无人,如同空城一般的万宁寺,心里慌乱,在看到对面卑躬屈膝的陈亨,更是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半个时辰前的陈亨,是那么的不可一世,那么的嚣张跋扈,完全不像现在,跟一只被打了的狗一般。
崔东兴发愣之际,腰眼突然一痛,扭过他看去,才发现自己的夫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用手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后腰,同时眼神幽怨的对自己说道:
“姓崔的!你是不是看他们人多,就不想给我外甥报仇了?
嗯?是不是?”
崔东兴感觉后腰又是一紧,觉得夫人掐的更使劲了,便怒气冲冲的开口说道:
“翠芳,别掐了,你这女人怎么回事,看不出来现在这么个情况吗?
这钦差绝对来头不小,不然你看那杀了咱外甥的陈亨,以及那北平城的燕王,都不敢得罪他吗?”
崔东兴的夫人翠芳,看向了一旁正在看热闹的朱标,朱棣,郑和与陈亨四人,脸上有些害怕,毕竟这四个人除了朱标还有点儒雅的风骨外,其余三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带些杀气。
尤其是这郑和,年轻俊朗的外貌下,让人觉得有一种压迫感,这让翠芳不愿与其对视,但手上掐崔东兴的力道却丝毫没有放松一丝:
“崔东兴,你平时那威风炫耀的劲呢?
整天拿着你那个舅舅,所谓的什么丹书铁券,说什么出了事,他能保崔家的命!
现在真出事了,你却吓得成了这幅模样,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看上的你!”
崔东兴本就情绪紧张,不知如何是好,现在被翠芳一激,更是绷不住了,用手拨开翠芳,指着朱标质问道:
“我不管你是什么钦差大人,还是什么我不知道的高官。
我今天就是要讨个公道,陈亨杀了我五个外甥,今天你不给我们崔家一个说法,我们崔家就要在这万宁寺门前住下了!
什么时候给我答复,我们崔家什么时候在撤走,让北平城的老百姓都看看,你们北平城是怎么管制的!”
朱标微微一笑,一副无所谓的说道:
“我要是不在乎你们在这里闹呢,你们就会这么一直闹下去吗?”
“你想得美,你们耗得起,我们崔家才懒得和你耗,我的家侄已经带着信,赶往了应天府。
等到了皇上那里,告诉皇上,你们在应天府,私自向我们商户收取无异议的保证金,还恶意的杀害我们五名嫡系子弟,你看到时候皇上该怎么惩罚你们!”
崔东兴还未开口,其妻子翠芳便大喊大叫的朝朱标叫嚷,一副泼妇的模样,很是得意,似乎他们放出了一个人送信,就能扭转当前的局势。
但翠芳却不知道,远在二十里外,被自己和崔栋兴指派出去的侄子,崔柏平已经在一炷香的时间前,被驻守在东南方向的张玉,斩于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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