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微微一笑,扭头看向着而一旁而陈亨。
陈亨见朱标面露笑意看着自己,就知道自己该上路了!
陈亨长吁了一口气,将身上的盔甲,头上的护具,全部都脱了下来,整齐的摆放在了地上,随后,将腰间的长剑,取下,双手托住,举过头顶,对朱标说道:
“皇太子,罪臣北平都指挥使陈亨,身犯重罪,罪无可恕,今日一死,还望皇太子能宽恕我陈家的后代。”
朱标看着陈亨悲痛的表情,心中好笑,便伸手将陈亨呈上来的长剑接过,从剑鞘中抽出了长剑。
长剑上还粘有崔家人的血迹,朱标看握着剑,看向了陈亨说道:
“陈亨,你身为我大明的开国将领,私设酒楼,勾结官员,暗杀他人,操纵应天府和北平城两边的经济,更是放出自己的弟弟陈智,暗杀于我。
这几宗罪加在一起,灭你十族两次都够,但我细想了一下,若是我就在这里,把你给处死了,那北平都指挥司里,跟着你的那一千名亲信,也不能独活。
他们都是吃朝廷的饭培养出来的,我大明朝国库的三分之一,都用来培养士兵,把你们杀掉了等同于向海里撒钱!
所以我决定饶你一命,同是放过你手下的一千名亲信。”
陈亨听到朱标要饶自己一命,惊讶的张大了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自己完全想不到,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自己还能活下来?
“谢…谢谢皇太子,罪臣陈亨谢谢皇太子!”
陈亨眼眶红润,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跪在地上不断的给朱标磕头,力道之大,让朱标脚下都在颤抖。
“行了,磕几个意思一下就行了。
我话还没说完你,你就谢,你有没没有想过,你活着或许会比死了还要痛苦?”
陈亨停止了磕头,抬起头看向朱标,一脸的疑惑,完全没懂朱标话里的含义:
“皇太子,微臣愚钝,不敢妄自揣摩殿下的想法。”
朱标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着看向陈亨:
“陈亨,昨天我要你,将北平城内的所有士绅商户,全部抓起来,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是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委派你去?”
陈亨听到朱标的话,略一思考,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皇太子其实您让我去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过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但是我怕说了,会让皇太子您生气,我还是不说比较好。”
陈亨的眼神中有些躲闪,毕竟刚刚有了一线生机,自己可不想向崔东兴一样,因为说错了话,罪加一等。
朱棣听到陈亨的话,眉头一挑,用脚踹了陈亨一脚:
“大哥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是大哥心疼北平都指挥司的士兵们,你早就被一刀割了喉咙,还在这里矫情什么!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别藏着掖着的!”
朱棣瞪着被一脚踹翻的陈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自己心里十分明白,大哥留着陈亨不死,是想为自己和北平城保留一份势力。
毕竟陈亨一死,北平城的军事力量必然要大伤元气,若是瓦剌埋伏了密探在北平城,得知陈亨已死,整个北平都指挥司动荡,趁着这个机会,前来袭击北平城,那北平城说不定都保不住!
想到大哥能考虑的如此周全,朱棣便更能理解大哥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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