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亨听到朱标如此说,一副老脸紧紧的扭在了一起:
“皇太子,我哪有钱啊?
我要是有钱,我至于用燕王和姚广孝先生委托我的情报处,开酒楼敛财啊?
在说了,我之前也说过,我的钱大多都用来填补家用了。
我每天一睁眼睛,陈家的宅子里,就有七十五口人等着我喂养,虽然醇香酒楼经营的不错,但七十五口人,饭菜加在一起,每个月衣食住行都要三百两银子左右。
家里还有约二十个门卫,家丁,管家,仆人,虽然他们的花销不多,但是他们也要吃饭,也要领俸禄,一个月少说也要六十两银子。
醇香酒楼一个月,能分到我手里的金子,也就刚到一百两金子,抛去了这些钱后,我几乎是一文钱都不剩。
若是没有酒楼的收益,我都维持不住现在的生活。”
陈亨说的可怜,但在朱标听起来,恨不得照着陈亨的老脸踩上两脚!
“你们家七十五口人,一个月吃喝要花三百两银子?
陈亨你说你没钱?
那这大明天下谁敢称自己是有钱人?你知不知道应天府里一百口普通的农户,一个月是什么花销吗?
十二两银子!这十二两银子还是包含所有的消费!
这些农户一天只舍得吃两斤米饭,吃的菜也只有一些山野菜,用水煮了吃,而你说的买衣服,就更不用想了,大多都是自己弄些粗麻搓成绳子,弄成衣服的样式来遮体罢了。
你们一家老小七十五人一个月的生活费,足以抵得上一百个普通农户,两年的花销,你还敢和我说你没钱?”
陈亨听朱标如此说,也是十分难为情:
“皇太子,我也是农户起家的,我知道百姓的生活是有多么的疾苦。
我也不想这么铺张浪费,但是我的正室林氏前几年因肺疾而逝,我便纳了北平城的富商柳家的长女为夫人。
本以为可以借由柳家的财力,让我们陈家过的好些,却没想到柳家非但不给我们任何帮助,反而把他们家的小辈全部放到了我的宅子里生活。
我们家里的七十五口人中,我陈家的家属只有是二十五人,剩下的五十人,全部都是柳家硬塞进来的。
吃我的用我的也就算了,他们柳家还要我借助自己,在北平都指挥司的权利,帮他们的亲戚进来谋个一官半职。
这种生活实在是让我苦不堪言!”
朱标一听陈亨这话差点笑了出,没想到陈恒这家伙贪污的钱,全都没花在自己身上,反而都被家里的寄生虫给吸了过去,这不是活脱脱的人形atm机吗?
朱标忍着笑意,看着陈亨问道:
“那你就没想过别的办法?他们柳家这么欺负人,就算你这次侥幸没被我抓到。
按照你这入不敷出的消费水平,你早晚有一天都会出事,你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把她给休了,重新在寻一房?
你不会告诉我,你们是真爱吧?”
“呸!真爱个屁,要不是柳家人拿醇香酒楼威胁我,我早就把他们全都赶出去!”
朱标和朱棣对视一眼,心里很是开心,自己不杀陈亨,正愁没地方找替罪羊呢,这又来了一个本地的士绅商户,自己送上了门,朱标不由得感慨自己的运气真是不错。
朱棣看到朱标看向自己嘴角暗笑,便猜到了朱标的意图,扭头看向一旁尸横遍地的崔家,为柳家感到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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