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亨见到皇太子走了进来,当即就站了起来:
“皇太子,老臣陈亨……”
陈亨敢站起来话说到一半,胸口就开始剧痛,随即仰面倒在了身后的藤椅之上。
朱标看到陈亨站都站不稳,也不再难为他,开口说道:
“行了,陈亨,我知道你重伤未愈,免礼吧。”
“谢皇太子殿下。
皇太子殿下,今日找老臣来,是有什么要事,老臣岁身体不便,但若是皇太子有事要老臣做,老臣定当全力以赴。”
朱标看着陈亨极力表现自己的样子,知道陈亨这次是对自己心服口服了,便也不在客套,直接切入主题:
“陈亨,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你那弟弟的身世?”
陈亨挺对朱标有此一问,便想起了朱标来此是为了自己醇香酒楼与轻烟楼一案,便立刻回道:
“我那弟弟陈智,乃是我父亲老来得子,与我相差足有三十多岁,虽然是兄弟,但是陈智算是我一手带大的,他对仕途无感,却对武功痴迷,整日云游四海,拜师学艺。
不与世人来往,除了小太监……啊不,除了郑和指挥同知以外,并无几人认得我弟弟陈智。”
朱标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那醇香酒楼的老板,许老三是何许人也?对你是否忠诚?”
陈亨听到许老三,便知道朱标要利用徐老四,便急忙 点了点头:
“许老三早先是我的家奴,对我十忠诚,即便是不忠诚,他也会听我的话,毕竟他的儿子,以及母亲,都在我的手里。”
朱标听到陈亨的话,沉思了片刻:
“那这事就好办了。
我这次来找你,就是为了我轻烟楼的那群兄弟。
他们因为轻烟楼一案,已经被锦衣卫关在昭狱里足有一个多月了。
若是在不放出来,怕是要有性命之忧。
你现在就给许老三写封信,告诉许老三现在就自己去应天府,找刑部尚书杨靖。
让许老三自己承认,陈智是他雇佣来暗算轻烟楼的。
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最后把江夏侯周德兴供出去。
将你干的所有的事,全部都泼到江夏侯周德兴的头上。”
陈亨听到朱标的话,先是一愣,随即焦急的开口说道:
“皇太子,这计划不妥啊,周德兴那老家伙贼的很,泼到他身上,他必然要反咬我一口。
到时候我可就百口莫辩了。”
朱标用手指了指陈亨的头:
“陈亨你是不是被纪纲一掌拍坏了脑袋?
你难道就不知道给黄子澄,齐泰,任亨泰他们三人写信?
告诉他们醇香酒楼一事,已经败露,要他们一同拿出证据,都泼到周德兴的身上?”
陈亨还是不解:
“那黄子澄,齐泰,任亨泰三人要是不听我的怎么办?”
朱标冷哼一声:
“黄子澄他们三个,能做到那个位置,就绝对不是傻子,听到你这边传来了风声,自然要和你站在一起,不然你手上的证据,就足够他们三人喝上一壶了。
他们才不会想着和你这个,远在北平城的人,拼个鱼死网破,自然会和你一起针对周德兴。
更何况,周德兴为人嚣张跋扈,军权人脉在现在朝中都不小,老爷子为人好猜疑,疑心较重。
只要你让许老三随便煽动一番,再加上黄子澄,齐泰,任亨泰三人在一旁一番污蔑,不需多日,周德兴必会被处死。”
陈亨听到朱标的一番分析,心里恐惧不已,但也有些庆幸,自己虽然失去了不少的金钱,与自己的弟弟,但却在这场阴谋斗争中,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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