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郭城外,周德兴的一处宅院之中。
周德兴躺在屋子里,手上拿着陈亨的信件仔细观看,越是看,心中越是慌乱。
陈亨给自己的书信中,写明了一切安好,请自己不必担心,但是周德兴总是觉得,陈亨这封没来由的信,暗藏着危机。
毕竟混迹皇宫多年,人脉颇广的周德兴发现,自从自己收到陈亨的信后。
兵部尚书茹瑺,刑部尚书杨靖,礼部侍郎张智,翰林院的黄子澄,齐泰,任亨泰,以及的通政使宋徽,这些平日里和自己打交道颇多的官员,都对自己视而不见。
这种情况使得周德兴很是恐慌,毕竟胡惟庸,李善长这些人在出事之前,大家对他们的态度也转变极大。
周德兴高度怀疑,自己在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惹得皇上不开心。
想到胡惟庸李善长,邓愈郭桓,等人的悲惨下场,周德兴还是觉得应该夜访皇宫,靠着自己多年的战功,向皇上认个错,允许自己告老还乡。
想到这,周德兴便翻身下床,将陈亨的信烧毁,穿好衣服,准备前往皇宫,争取宽大处理,免得事情变得严重。
岂料周德兴刚一打开宅院的大门,就见到无数的锦衣卫将自己的宅院,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锦衣卫都拿着一柄火把,将周德兴的宅院都映的火红。
蒋瓛身穿蟒袍,缓缓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脸笑意的看向惊慌失措的周德兴问道:
“周侯爷,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做什么去啊?”
蒋瓛一笑,生死难料!
周德兴看到蒋瓛一脸笑意,脸上的汗顿时就流了下来,磕磕绊绊的说道:
“蒋瓛,我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想要和皇上禀告……”
蒋瓛将腰上的黄金令牌摘了下来,在州的行的眼前晃了晃,语气中带着不可置疑的威慑:
“周侯爷,大家都是在朝为官的,我是做什么的,你应该清楚,我大晚上过来找你,你也应该是心知肚明。
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我也不想为难你,乖乖跟我走吧,早点招了,对你我都好!”
周德兴听到蒋瓛的话,便知道自己一点也没猜错,陈亨的那封信有问题。
想到这周德兴当时就腿脚一软,瘫在了地上,不是他不敢反抗,而是他清楚,反抗意味着什么。
周德兴悔不该参与到陈亨和黄子澄的营生里,长叹一声,将手背在了身后,任由锦衣卫将其牢牢捆住,押送昭狱。
蒋瓛,看着周德兴的宅院,手一挥,沉声说道:
“给我搜!
掘地三尺也要把周德兴的赃款搜出来!”
“是!指挥使大人!”
一众锦衣卫应道,随即一脚踹开周德兴的宅院,开始大肆搜查……
三日后,锦衣卫诏狱内,周德兴满身焦黑的绑在木桩之上,他的脸上,身上,以及腿部都是火烙之后留下的痂痕,手指脚趾的指甲也被尽数拔掉,就连牙齿都没剩几颗。
蒋瓛见到周德兴又痛昏了过去,便伸手朝着一旁的水桶一指,行刑的锦衣卫便一桶冰水浇在了周德兴的身上。
蒋瓛站在周德兴的面前,用手捏着周德兴的下巴,笑着说道:
“周侯爷,在我这诏狱这三天,还开心吗?
如果还没玩够的话,可以再玩几天,只要是你喜欢,我可以按照这个强度,折磨你三个月以上,你都不会死去。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周德兴长着没几颗牙的嘴,不住地摇头痛哭:
“蒋瓛大人,我真的和醇香酒楼关系不大,我只是收了黄子澄的钱罢了。
但我绝没有参与开办醇香酒楼,更不是醇香酒楼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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