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这些事如此严重,你为什么从没告诉过皇上,也未曾告诉过我?
你又是从何处得知,这二十六年前的事?”
蓝玉知道大太子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有此一问,便有些忌惮的说道:
“大太子,皇上是知道这事的,你不知道也不能怨我不告诉你。
当时我还在姐夫手底下当督军指挥使,还是和姐夫,徐达,李文忠,还有廖永忠我们几个喝酒,廖永忠喝醉了透露给我们的。
大家当时都对这个事很是谨慎,制止住了廖永忠继续说下去,毕竟大家都是武人,都有点奇奇怪怪的小毛病,便将此事隐瞒了起来。
过了四年以后,当杨宪杀侍御史刘炳,弹劾汪广洋的事发生以后,我们这几个人中,最聪明的魏国公徐达,便顺口将这件事告诉了皇上。
皇上得知此事后,便将杨宪处死,保住了廖永忠的性命。
而不告诉你的原因,是皇上不让我们提,主要原因就是应昌的地理位置,距离瓦剌太过接近,很难在附近动手除掉韩林儿的旧部。
在一个原因便是韩林儿的旧部,刘福通所带领韩宋人,其中不乏有一些高人,很是棘手,皇上见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便将这件事瞒了下来,不许对其他人声张。”
朱标表情古怪,完全没想到老爷子还有瞒着自己的事,看向蓝玉问道:
“蓝玉,若是按照你的话来看,闹儿和太平,恐怕是有危险了!
他们的索命门大约有多少人?我们要派多少人,才能把闹儿和太平救出来?
你这一万淮西军团够不够?”
蓝玉苦涩的摇了摇头,眼中一副悲伤:
“大太子,我不知道,由于皇上一直不许我们插手这件事,这件事的真实性我们也没考证过。
但是二十六年过去了,若是韩林儿真的还活着,靠着他那宋人的血脉, 以及刘福通的老谋深算,我们这一万淮西军团屁都不是!
若是贸然冲进去,我不死也要扒层皮!”
朱标没想到一想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蓝玉,居然会如此高度评价韩林儿,和刘福通。
而在自己的记忆中,对韩林儿与刘福通,并无多大的印象,便继续询问道:
“蓝玉,这个韩林儿,刘福通都是什么人?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这么畏惧别人。”
蓝玉苦涩的笑了笑:
“不是畏惧,只是这韩家才是元末最强的起义军,所谓的红巾军,都是有他们所创办的。
韩林儿他爸,韩山童是元末群雄之首,还是宋徽宗的八世孙,更借着白莲教,宣称自己是明王降世,要推翻元朝统治。
单就这个身世背景,就让咱们出身乞丐的皇上,望尘莫及,若是他们在这二十六年里,不断的吸收周边不服我们大明的人,那想来必定庞大!”
朱标听到这,总算是听明白了,搞了半天,这韩林儿就是仗着自己老爹,留下来的余威,在应昌招收大明不要的,或者是和大明有世仇的人才。
想到这,朱标便急忙叫住了要离开的郑和:
“郑和,你等一下!”
郑和刚刚选完了人手,打算前去朱桂审问出的位置,寻找金银,听到朱标的话,便手上拿着朱桂的账簿,向着跑到了朱标的身边:
“大太子,你有事叫我?”
朱标伸手把郑和拉到了一旁,从怀里掏出来一沓大明宝钞,足有四五百张,塞到了郑和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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