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五首诗罢,围观之人已经麻木,呆立当场,眼中焦距涣散。
秦平早就坐不住了,站起身子连连发抖,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颇有些脸疼,适才他还在等着看韩复的笑话,并且说的大度非凡,现在却是...他神色阴沉似水。
周辛夷也慌了,按照这个势头,韩复最后两首诗只需中等,秦维仁的第七首诗作便无须拿出,可直接认输了...
“秦兄,这该如何是好?”周辛夷低声急道。
“我又怎知...”秦平颓然坐下,眉头紧锁,却也一筹莫展。
没法耍赖的,这么多人看着,况且...暗中定然也有许多人在等着看秦周两家的笑话。
若是他敢耍赖,那些人怕也会跳出来帮衬韩复。
不为别的,只为打压秦周两家,毁掉联姻。
念及于此,秦平便心生愤懑,咬牙哼道:“竖子,安敢坏我秦家大事。”
周辛夷见秦平如此,便不再做声,暗自叹了口气。
他看的出来,秦平虽是愤恨,但也毫无办法。
擂台上,秦维仁已不再淡定,最后却也只能化作摇头苦笑。
一连五首,起码四首为传世佳作,怎么比?
把他还未念出的第七首早就备好的诗作念出来,也无无法相提并论啊。
莫说如此,哪怕他急中生智,临时做出一首传世,替换还未念出的第七首诗...秦维仁放弃了这个想法。
无它,他了解自己水平,知道此念头过于天真,其概率甚至不如期待韩复在吟诵第六首诗的时候突然暴毙。
不由得,他愈加正视起了韩复,被自家强行退了与三妹婚约的少年。
那日他不在家,今日是初见韩复,却没想到是这番场景。
算是报应么....秦维仁微微失神。
“天纵奇才,吾道不孤啊...”场下,刘士林激动的脸红脖子粗,看着韩复的目光带着某种情绪。
仿佛...再看人生一知己。
他不相信这些诗词是提前准备的,因为能够提前准备的,只有秦家一家。
也就是说,都是韩复临场创作,且一连五首,没有什么停顿。
这...
“如此诗才,足称逆天。某与之相比,如同米粒之珠与皓月争辉...”刘士林不愿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
这一刻,定兴诗才...不,或可说胥朝诗才第一人的刘士林,忽然觉得自己如此渺小。
他怅然一叹,自语道:“这下,我是真的不敢称第二了,差距太大...”
说着,他又兴奋起来。
这般才有意思,活着才不叫无趣,不是么?
刘士林决定了,要与韩复交朋友。
台上台下,神色各异,韩复看在眼里,但并不在意。
他们如何反应,都是合理。
因此,第六首诗,随他启齿而出。
而这第六首,是他准备的王炸。
“明月几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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