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山笔直端坐,右侧隔两座则为正妻周秦氏,正哄着拱蹭不断,眼睛紧盯美味的周青。
二人中间两座,自是周辛夷夫妇,此刻未至。
周远途坐于周远山左侧,百无聊赖的拄着桌子,双手托腮,神游天外。
他的左侧,仍有三处空位,是为百里明达、韩复、百里茗素所设。
韩复二人进来时,所见便是这番场景。
“见过两位兄长,见过嫂嫂。”百里茗素上前施礼。
作为夫君,又是赘婿,韩复自是不能托大,跟着抱拳作揖。
周远山神色柔和,点头道:“坐吧。”
“茗素。”周秦氏笑着招手,示意坐她旁边。
周远途则一手托腮,一手指着百里茗素身旁作为,向韩复示意。
周远山风仪严峻,不苟言笑。
周远途恰恰相反,不拘小节,随性不羁。
韩复再次为二人定义,至于周秦氏...嗯,爱吃饺子,但不惦记嫂子,不可打量。
“呦,都到了,是饿的么?”
刚一落座,百里明达窜了进来,左看右看。
周远山睨之,遂垂眸哼道:“你若有种,待母亲来时,也是这般作为。”
“呵...”百里明达正襟危坐,嗤道:“不想与你斗嘴。”
“没种。”周远途淡淡说道。
百里明达充耳不闻,老神在在。
韩复见过周王氏,她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而周远山三人却畏之如虎,韩复百思不解。
凝神之际,只觉衣袖扯动,百里明达俯身凑来,道:“妹夫,往后少理他们。一个读书读傻了,一个练武练傻了,极不识趣。若非我卦术无双,窥得天机,早已超凡脱俗,少不得与他们争论一场。”
百里明达声音不大,但围坐几人皆能听清。
韩复没法应承,尬笑回应。
百里茗素与周秦氏置若罔闻,我行我素的说着话,应是习以为常。
周远途睥睨视来,呵呵直笑。
周远山哼道:“若你继续痴迷卦术,出门在外,莫说是我表弟。”
“提你作甚?”百里明达梗着脖子,遂摇头道:“况且,我已经不看卦书了。”
周远途顿感诧异,审视着百里明达,有些不敢相信。
周远山则神色舒缓,露出笑意,道:“如此便好,多看些经子史籍,虽说为时稍晚,却也强于虚度光阴。”
“谁看那个。”百里明达一脸不屑,道:“我现在看的是相面奇术。”
周远山笑容凝固,怒哼一声,转头不再理他。
周远途哈哈一笑,摇头不语。
兄弟三人,颇有针锋相对之势。
通过三言两语,韩复也算品出,并非周远山兄弟反感百里明达,而是对他痴迷卦术而怒其不争。
倒也是,没有神棍天分,还有算尽天机之心...韩复很是理解周远山兄弟的心情。
昨日大婚,既是喜事,又有外人在场,三人表现并不明显,如今家宴,尽数暴露无遗。
而在心中,韩复仍对战场杀敌之法念念不忘。
他看向周远途,说道:“表哥何时有空,与我切磋一二。”
周远途敷衍道:“近日事多,有空再说。”
韩复暗道果然,昨日周远途所言,不过酒后体面话,当不得真。
看来得想想办法,那可是乱世之时的保命根基,还需学得一二。
“咳...”
周辛夷的轻咳声自侧堂传来,众人迅速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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