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赖淼,是家中长子。‘长子’就是家里长得最帅的儿子,1985年出生的‘牛’人,长着长着变成了‘狼’人。
二弟赖富是家中次子。‘次子’就是家里长得最次的儿子,1987年出生的‘兔’人,长着长着变成了‘狠’人。
所谓‘父母爱生娃,娃多满地爬,爬到厨房玩火,爬到茅坑玩翔。’
所以,家里着急忙慌的在1988年又添了三弟——不重要!
次年的次年,添了四弟。三弟不重要,四弟重要不?
——略!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去世前留下遗言,道:“家里几亩薄田千万守好,人没有墨水在肚里可活一世,没有米饭在肚里只能撑三天。”
这句忠告我爹不仅听进去了,还超标完成了。
他不仅种了自己家的地,还承包了别人家的地。在我爹手里,家族所种之田前无古人,后也不会有来者。
谁吃饱了撑的在这丘陵地带种十几亩水田,机械化设备进不来,耕收全靠人力。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父母十分辛苦,顶多换三分温饱。
若是种瓜得金镶玉,种豆得钻镶玉,种个西瓜结出颜如玉,我倒乐意接班。
娃多田要多,否则粮不够。田多娃得多,否则没人种。
觉得家里娃不够,父母才生的四弟。妈妈怀上后,躲在栎龙山脉‘云深不知处’的地方生了才回来。
刚把四弟抱回家,隔壁的婶婶过来拉着爸妈商量道:
“我妹生了个女娃,想再生个男娃,她男人是吃国家粮的,超生要丢工作的,先把娃寄养在你家吧!妹夫是粮站站长,好处少不了。”
爸妈看着家里一穷二白,三餐不饱,四壁清风,五谷未熟,欣然接受。
当晚深夜,我看见一个老叔叔抱着一个小娃娃进了我家,跟父亲交涉着什么。后面几天,那个叔叔给我家陆续送来了钱米。
吃喝怕被计生办的拿走,先放在婶婶家,要吃再去拿。
父母对外称这一胎生了龙凤胎,并叮嘱五岁的我不能出去乱说。
掀开包裹严实的被子,看到睡醒的妹妹正对着我笑,我对妈妈说道:“这个妹妹我见过。”
妈妈笑道:“胡说,昨晚抱来的,你哪里见过?”
“昨晚!”
生够4个劳动力后,意外有了个女儿,虽然不是亲生的,但父母很是疼爱。
有了3个鬼哭狼嚎的弟弟后,终于有了个妹妹,虽然不是亲妹,但我最喜欢就是她。因为,全家只有她全心全意向着我。
哪像弟弟‘三天不打,对我张扬舞爪’,吊打完后,安分三天,又开始狂,我又有得忙。
三天之后又三天,三年之后又三年,真是‘短打’过瘾,‘长打’耗命。
4弟抱回家的第二天,计生办就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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