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完,我们在校外找了家餐馆,好好庆祝了番。
薛老师叫了啤酒,和二毛、李坚两个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来。
二毛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学的喝酒。
李坚跟我一样,也是第一次喝。不过他喝酒有天赋,一大杯啤酒下肚啥事都没有,跟喝白开水似的。他说他爸爸和他爷爷酒量超级好,应该是遗传。也对,在纳国当官,哪有酒量差的。
薛老师也给我满了一杯,我百般推辞不行,只好喝了一小口。那味道下肚,我只觉腹部翻江倒海。
“味道怎么样?”薛老师问,他和另外那两人看着我,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我摇头,说:“难喝,像马尿。”
“剑哥,你喝过马尿?”二毛笑话道。
我摆手,说:“我吃饱了,去门口待会,透透气。”
我出了门,蹲在马路牙子那,却见那个空山的孩子,蹲在对面的马路牙子那。
那孩子个子和我差不多高,精瘦精瘦的。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怯怯地镶嵌在一张蜡黄蜡黄的脸上。
我们两个隔着一条马路,面面相觑。
我觉得有些尴尬,便直起身走过马路去,蹲到他旁边,犹豫良久,说:“对不住。”
他抬脸朝我看了一眼,盯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轮,说:“不怪你。没有你,也会有别人。我们李老师在比赛之前就跟我说了,让我保存实力,不要和人硬拼。这样以我的实力,一定能稳稳夺冠。是我没耐住自己的性子。”
他停顿了下,补充说:“我问了你的成绩。我发挥最好的时候,也到不了那个成绩。我输得,心服口服。”
“但是至少,还有第二、第三啊……”我心虚道。不至于像现在,连前三都没进。
空山那孩子摇头,说:“第二和第三,对我来说没意义。我只有得第一,才有机会进泉市第一中学。以我的文化课成绩,连一般普高的影子都摸不着,更别说牛气冲天的泉市第一中学了。我打算明年再比一场。”
我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点什么。我们学校不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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