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蠢材!你以为冷槐山不说的就这些?这二十万贯本来该是一百万两!你知不知道!”王茂林实在忍不住了,一脚狠狠的踹在洪奚身上。
猗兰殿里,太后拨弄着手里的手炉,神色愉悦的看着王茂林:“阁老,这次余杭的三位大员行事果然快速,赶着岁末给皇上送了份儿大礼,哀家想听听阁老的意见,该如何赏赐他们。”
王茂林想了想,回:“太后爱惜人才,犒赏也是应该的。只是……微臣是这么想的,东南沿海那么多年的匪患,余杭巡抚和宁州水师多年来清剿得断断续续,食君俸禄,这本来就是他们该办的事儿,朝廷压的紧一些他们就快速一些,朝廷态度好一些,他们又懒政。这些地方官员大抵如此,不如不封不赏,把宁州水师要的炮舰火器送抵,就已经是奖赏了,国库现下并不充盈,还等着将军们再接再厉呢。”
太后微微的笑了一笑,“阁老说的也是,但也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这两个营就各赏银五千两,从缴获的银两中抽走就行。就这么着吧,明天早朝的时候,阁老把刚才的意思跟各位朝臣知会一下,就拟旨吧。”
隔日早朝,王茂林把内阁的意见跟各位朝臣宣读了一遍,兵部也快速的配备好了宁州水师的火器补给。王茂林提议太后,派神机营提督内臣汪晋和副将马良胥前往宁州。王茂林刚说完,只见难得上一回朝的庆王轻声咳了一声,站了出来提议;“秉太后,这押运火器和银两的事情,一路上不容闪失,也危险。汪大人内臣监军,还是留营比较妥当,不如交给神机营指挥使亲自来督办更为稳妥。”
庆王的建议和太后心思妥妥的不谋而合,于是凌曜当庭领旨准备前往余杭。
下朝后凌曜几乎是立刻就回了营。
这三个月来,阮从皓今天是头一次见他这么神情愉悦,于是拿眼神问了问邵平,邵平同样用眼神回了个“我不知道。”凌曜走过去猛拍了一下阮从皓的肩,“得了得了,别眉来眼去了。”
“谁眉来眼去了?”
“你俩!”凌曜往椅子上一靠,双脚架在桌上,“从皓,收拾收拾,后天出发。”
“去哪儿?”阮从皓睁大了眼睛问。
“余杭。”凌曜的眼里全是笑。
“嘿,我说呢咋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心情好成这样。”
“你麻利儿了从营里挑两百个士兵,都得是身手和技术过硬的,这次是去宁州大营当火器教习的。抓紧时间咱还能赶上到余杭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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