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卢纳说过,人无需吃饭,消化系统将失去用处,从而会被从人体内剔除,”我回答。
“对,我记得那次,鄙人也在场......”哈根低声插话。
“是吗?”特里斯坦瞥了哈根一眼,“祭大在,这我记得,但有你吗?”
哈根点头,“而且,还是我向他建议和首大合作。”
“我真没印象了。”
哈根不语,我看到他脸上闪过的不满。
特里斯坦没有理会他的反应,继续道:“由此类推,呼吸、血液、神经等各类系统亦复如是。是故,卢纳推断,到了终极阶段 – 我估计用不了太久,不出五百年?–?人体将只剩个大脑。善哉!善哉!”
我不知道特里斯坦的原话是怎么说的,但特膜的传译让我相信他联想到了佛经,因为阿依达告诉过我,眼膜会根据说话人发声时的想法,来选用与之匹配的词汇和语调。
“一切法皆由心生起......”我轻吟。
“一切源于意识,一切归于意识,”特里斯坦点头,喃喃自语,“佛的远见,不得不服啊!”
我感到一阵庄严。
“继续吧,首大,”过了半晌,特里斯坦说。
“是,帝上!我接着讲小肠?”
我能听出纳布科的不满:的确,谁都会,如果被不停地抢话和打断的话。
“不用了,关于向人体提供能量这个问题,我觉得已经清晰明了。开始下一个,眼膜。”
“遵命,帝上。”纳布科清清嗓子,“眼膜和恒脑的结合,将是未来的另一个重点。迄今为止,当我们想象某件事的时候,还在用‘脑海里泛出’、‘彷佛见到’类的表达方式,但在未来,这些都会成为事实,人可以切切实实地看到所想之事!”
“这是首大的贡献,”特里斯坦再次打断纳布科,“纳膜将弥补恒脑的重要缺陷!”
“谢帝上!”纳布科再次向特里斯坦致意,“在帝上的教导下,鄙人经过仔细研究,确定只要对眼膜略作改动,就能给出可供恒脑切入的接口。二者一旦结合,所有恒脑想到的内容,都能以图像的形式呈现眼前......”
“我不再举‘吃’这个例子,”特里斯坦又插话,“因为谁都知道卢纳的描述;那么譬如入肉......”
如此的粗鲁让我窘迫;我偷眼看了看,其他人,包括阿依达,都毫无反应。
“不必脸红,祭大!”特里斯坦对我耸耸肩,“食色,性也,你们老夫子说的,虽然他用词文雅,但换汤不换药,一个意思,只是更虚伪罢了!”
我被他呛得哑口无言。
“迄今为止,恒脑已经能够制造出x交的感觉,试过的都知道,对吧?”他的目光从我们的脸上扫过。
科林点头。
“但简陋的视觉功能极度影响效果,因为得靠vr,还要戴眼罩。眼膜的加入将彻底改变这一切!一旦成功,无论想和谁,想怎么做,想在哪儿做,等等,等等,都将成为看得到,摸得着的现实!‘心想事成’就不再是个喊了几千年,只能务虚的口号!”
“抱歉,”我还是没忍住,“首大刚才使用了‘一旦’这个词,这是否表明这种结合尚有不确定性?”
“在理论上可行,我已经向帝上做过证明!”纳布科回答,“当然,工艺上还有若干问题要解决......”。
“别总盯着这些鸡毛蒜皮的细节!” 特里斯坦瞪我一眼,他随后转向纳布克,“继续,首大,让他看看什么是大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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