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奶奶眼睛咕噜噜的转,终究将目光锁定在三房的屋门。
要不就把甜甜给卖了,卖个几年要回来,到时候彩礼又是一笔钱,反正不是陆家的种,卖了换钱不是更好。
可究竟要怎么卖才能不让三郎反对,陆奶奶开始沉思起来。
村医很快就来了,他仔细检查了二娘的后脑勺,发现后脑勺磕破了一个小指头大小的小洞。
在伤口这里撒上止血药粉,等血止住的时候,又拿出一把比手术刀大一号的小刀,将伤口附近的头发全部给剃了。
他招手让二郎过来,用力压着二娘,不能让她乱动。
二郎不知道村医为何要这样做,但也听话的死死压着二娘,把个二娘差点给压死。
村医打开一瓶医用酒精,用棉花浸湿,开始为伤口消毒。
这酒精棉一碰到伤口,疼得二娘想跳起来,可她被二郎给压着,只能干吼。
“啊... ...疼死老娘了,陆大妮你这个赔钱货,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村医呆愣了一下,眼睛往屋子外面看去,果然看到陆大妮瑟缩在墙角,一副吓破胆的样子。
陆二郎也转头看了陆大妮一眼,那眼神里的恶意几乎能溢出来,吓得陆大妮瑟缩的更厉害了。
村医消毒完后,拿出羊肠线,这个伤口得缝上两针才行。
针扎下去,陆二娘像是一头即将被宰的肥猪,叫得那个凄惨,听得几个孩子都捂住了耳朵。
又撒上一层药粉,用纱布盖住伤口,贴上橡皮膏,村医开始收拾东西。
“不要碰水,不要吃发物,每天要换一次药,诊费就给个二块钱吧,还有药费另外算。”村医淡淡的跟陆二郎说道。
二郎点点头,跑了出去,手一摊:“娘,二块钱,还有药费另算。”
啥,要二块钱,药费还没算进去,陆奶奶的心如同被刀割似的疼,她不敢说不给,只能看着村医商量道:
“这个村医啊,家里没这么多钱,要不我把陆甜甜抵给你,做个小丫头,给你煮饭啥的你看好不好?”
此话一出,不但村医皱起了眉头,陆老爷子也怒了,大喝一声:“死婆娘,你说啥呢!”
陆奶奶这个时候啥也不怕了,也梗着个脖子吼叫:“二块钱呢,可以买百来斤粗粮呢,咋给!”
三郎一下子打开了自家的屋门,红着眼睛看着陆奶奶:“娘,你再说一遍。”
“老娘说一百遍,把你家的赔钱货抵二块钱,你说你干不干吧。”陆奶奶决定就这样横着走了。
三郎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压制着满腔的怒火,对着陆老爷子说道:
“爹,分家吧,大妮惹的祸,娘却让我家甜甜背锅,偏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这事说到天边也没有这个道理。”
陆二郎也站了出来:“爹,我也觉得还是分家好,这个钱不该是娘出,而是要让大哥家出,要抵出去也是大妮抵出去。”
村医懵了,问过我没有啊,我只要钱,谁要人了。
陆老爷子又摸出了烟袋杆子,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道:“老婆子,去拿钱给村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陆奶奶“蹭”的站了起来:“不拿,打死我都不会拿,二块钱呢,还有吃药的钱,家里哪有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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