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年纪小,只能挑起两个半桶水,但也坚持跟着三郎身后,跟着他的脚步走,他多跑一趟,爹爹就能少跑一趟。
最后一趟,三郎让陆青别跑了,快回去吃东西,陆青点头同意,三郎就先去树底下,将埋在树下的粮票布票糖票等票给取了出来,至于钱,老娘给的二十块足够了。
等他们把水挑完,天已经大亮,三娘自己就吃了三个饺子,剩下的给陆青和三郎吃了,两人一大早就用了一把子力气,不吃多点可不行。
三郎和陆青说不过三娘,只能快速把剩下的饺子吃掉后,三郎用茶缸里的水将碗过了一遍,过完的水不舍得倒掉,一口气给喝了下去。
三娘还是担心陆奶奶跑进来查房,她准备在离开的时候把窗户给关紧,省的老娘说嘴,至于味道,她已经闻不到了,但陆青和三郎表示进门还是有一些肉肉的味道。
三郎招招手,几个孩子连忙跑了出去,背上了自己的背篓,三娘又看了一眼屋子,确定没有留下啥痕迹,关上房门跟着三郎离开了陆家。
三娘的担心都白费了,今天的陆奶奶才没有空闲去查三房的屋子,因为二房开始作妖了,他们手里拿着陆工的衣服,坐在客堂里等着陆老爷子和陆奶奶出来呢。
按照平时的习惯,陆奶奶先是来到了三郎的屋子,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 音,知道他们已经出门了,连忙去了厨房,看看水缸里的水,都被挑满了,
想要挑刺的对象不在,只能回到客堂,一眼看得他们老两口的位置竟然被二郎和二娘霸占了,这还了得,陆奶奶一声怒吼。
陆老爷子昨晚为了分家还是不分家是事情,愁的几乎一个晚上没有睡着,凌晨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得真香时,被陆奶奶那一嗓子给吓醒,摸这砰砰跳的心脏,气的恨不得当场就把老婆子给打一顿,再赶回娘家去。
被吓醒的不单单是陆老爷子,陆四郎和陆小妹,还有大房里的陆利国兄妹三个,也被吓得一个咯噔。
大郎不满的抱怨,每天吵吵闹闹的,不知何时是个头,如果不是老娘偏心自己,自己第一个要求分家,当然,现在让他分家是不干的,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如何分家。
几个人磨磨唧唧的开始穿衣服起床,现在地里基本上都没有啥活干了,老娘不好好睡觉,一大早还这么闹腾,简直不给人活路。
再说这么早起床,又没有早饭吃,还不如一觉睡到中午,还能保持体能,不知道老娘在闹啥。
“大郎,娘好像在骂二弟妹,说什么要钱买布,给陆工做衣服,难道弟妹也想从娘这里讹钱。”大娘靠近大郎说道。
大郎捂住了鼻子,一脚就把大娘给揣了出去,满嘴的臭气,熏得自己差点将昨晚的隔夜饭给吐出来。
“哎哟,大郎你发什么病啊,没事干嘛揣我。”大娘摸着被揣痛的地方,想发火骂人却又不敢,只能瓮声瓮气的问道。
“为啥,你不知道你身上有多臭吗,特别是你的那张嘴,臭的像是从粪堆里爬出来似的,以后离我远一点,不然我还揣你。”大郎嫌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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