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的张焘眼神一眯,立刻就从双方的步点中看出端倪来了,左边的人步履轻快,动而不乱,而右边的人看起来也保持着两列横队没散,但嗵嗵嗵的踏地有声,脚板踩在地上很沉重,内行人一眼就能瞧出不对头。
“体力耗尽一时间内没有跟上,导致劲道缺失,浑身没劲。”他无声自语着,露出笑容来。他身边的营官们也发现不对了,面露忧色,
果然,正如张焘预料的那样,两帮人像两团铁一样相互碰撞之后,高下立现。
教导团的人在双方即将接触的一刹那,抢先刺出了木枪,力道十足的枪头戳在对方的铁甲上,发出砰然巨响,木枪是坚韧的铁木所制,是专门为铁甲兵对练制造的,格外坚固,以至于跟铁甲大力撞击也没有折断,反而把扑过来的铁甲人刺了个人仰马翻。
右侧的第一排铁甲人被捅翻在地,连带的带翻了第二排,十五个铁甲兵刚一交手,就扑倒在了尘埃里。
“哗~~”
围观的人同时发出惊呼,大家以前从来没看到这样的场景。
在一回合就捅翻了夷州玄甲兵,任何人也没有做到过。
十五个玄甲兵狼狈在地上挣扎,想爬起来,教导团的人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打蛇随棍上第一时间就抢上前去,顺势一顿乱枪杆拍下,劈头盖脸的砸。
“哗!!!”
场边的观众喧哗起来,气得跳脚,被打的人在地上乱滚,竭力想爬起来,但哪里爬得起来,挥舞枪杆的人力大无穷,专砸脑袋胸背,要不是身上穿着铁甲,怕是要打出几个骨断筋裂来。
台子上的营官们看得面如死灰,又气又急,纷纷向张焘抱拳怒道:“团总,胜负已定,请下令停止吧!”
“谁输谁赢了?”张焘瞥他们。
“这……”几个营总面面相觑,心不甘情不愿的垂头道:“自然是团总的人赢了。”
“既如此,那就停下来吧。”张焘下令道:“让郎中过去,瞧瞧有没有受伤的。”
不等郎中带着药童进场,场边就飞出几十个人去,奔进去把躺在地上起不来的玄甲兵抬了出来,而那些同样一身玄甲的凶徒,则默默的拿着木枪,自如的走到了高台下面,向张焘复命。
看着完好的教导团成员,营官们无言以对,任由张焘说着教训般的话:“诸位,你们有什么看法?”
“.……”这种时候自然没人有看法的,张焘点点头:“既然你们不说,我来说,你们想不想知道,打赢你们的,是什么人?”
营官们闻声一怔,不是教导团的人吗?
张焘咧嘴一笑:“是,也不是。”
见大家一面懵逼,张焘朝台子底下列队站好的十五人道:“摘下面具头盔,让大家看看你们是谁。”
十五人应声而动,头盔摘去,露出他们的容貌头型来。
在场的人顿时目如铜铃,同时惊讶万分。
“头顶一撮毛……这是建州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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