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依依与余洁见了面,还参观了她们公司的蜡染作坊,作坊矗立在大山深处,已经制作好的衣服在阳光下晾晒,散发出植物的芳香。在钩花坊她还见到了多年未见的玩伴陈雨鸽,余洁在寻手艺人的招聘中陈雨鸽正单身一人带着孩子,余洁对她产生了同情,就像看到当初自己所有就把陈雨鸽留下了,还让她去向村里的手艺人学钩花,现在陈雨鸽可是她不可缺少的一名技师。
董依依听着她们诉说的故事,在临别前董依依告诉她俩自己的婚期在即邀请她们来参加自己的婚宴。听到这个消息,余洁和陈雨鸽惊叫着拥抱在一起,为董依依找到此生的归宿而高兴。
下个星期五的晚上七点半就到婚期了,董依依并没有特别的兴奋,一切都正常进行,她清楚的知道爱情和婚姻是不同的场域,她和袁值一在婚姻中能创造出不同于父母、不同于别人的奇迹吗?一切都是未知数。在她的邀请名单中,董依依郑重地写上了潘副主任和她爱人的名字,还有她以往的同学、室友、闺蜜和前男友……
转眼到了星期五下午,潘副主任坐在办公室,今天的阳光尤其地明媚,一束光穿过窗户玻璃,斜斜地照射在一盆长势良好的芦荟上。已经快六点了,她看向窗外,脑中想着是继续工作还是回家一趟,换上一身漂亮的衣服去参加董依依的婚礼。
潘副主任看着手中的请帖,陷入了矛盾之中。以往的不快她还没有完全忘记,可一想到董依依主动辞去职务并在肖院长面前借余洁的事力推自己,她住院的时候董依依经常去看她,还有上个星期的那次谈话,潘副主任又恨不起董依依来了。
“可能以前的我太偏执了吧!”潘副主任心想,她看了看桌上的闹钟,已经六点二十了,距婚礼举行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她站起身来,准备回家换上一套喜庆、漂亮的衣服去参加董依依的婚礼,为她送去祝福。
婚礼的场面极为隆重。董依依的父亲在前几年通过重整程序免除了部分债务,获得了新的投资,烂尾的工程早已续建完毕,让他也重获新生。董依依的弟弟、妹妹们早已经各自成家,只有他的这个掌上明珠至今才结婚,婚礼自然马虎不得。
“好热闹啊!”小果壳带着她一对双胞胎,远远地就听到礼炮声,忍不住地说。“是呢!”孙南妮牵着她的儿子在一旁感慨到。她肚子里还揣着一个。“你肚中的小可爱也是来感凑热闹的吧!”小果壳开玩笑地说。
高昌唯和甄珍也来了,甄珍还挽着高昌唯的手,他们的危机似乎已经解除、重修旧好了。
秦晓帆和温杨杨也带着她们的女儿来了,七八个孩子凑到一块,闹翻了天:他们围着圆桌追逐、嬉闹,不一会儿额头上的汗珠字打湿了头发,还没有消停的架势。乐队的奏乐声在孩子的吵闹声、大人的聊天声中演奏得更起劲了!
只有伊菲菲早早地就坐在桌边的角落,看着这豪华的婚礼,想着自己的心事,虽然她的爱人也表示过去翻篇,可一遇到不顺心的事他总拿以前的事说事,搅得她不得安生。她不知道这场婚姻忠诚度的审判何时才是尽头。伊菲菲表面上尽可能地保持冷静,对谁都微笑,以掩盖她内心的烦闷。她看到隔桌有一个打扮性感、留着干练齐耳短发、带着金属材质耳环的女人,在抽着烟……
时间指向七点半,伴随着音乐,董依依挽着他父亲的手走上地毯。这种过于热闹、世俗的场面董依依内心是排斥的,她仅仅是为了满足父亲的心愿而已,此刻董依依不由地想起了母亲……
“我的婚礼也要这样幸福!”秦晓帆看着新郎新娘,在心中憧憬着自己与戴明的婚礼。她的前一次算不上什么婚礼,只是请几个亲朋好友吃饭。她打算在和戴明的结婚仪式上风风光光办一回,让她做一下每一个女人都渴望的公主梦。可惜戴明最近好像身体一直不好,她们的婚期也一推再推。
孙南妮抚摸着自己的肚皮,期待着二胎是个可爱的女孩,以后也这样给她操办。“你在走什么神哪!在为你们家老二谋划呢!”小果壳似乎看穿了孙南妮的心思。
“妈妈!你看新娘子好漂亮!”温杨杨的女儿欢快地说,“嗯!”温杨杨想着自己当初的婚礼也是如此的隆重、看上去如此的幸福,她心不在焉的回答女儿。“婚姻可不像人们看到的那样,走进婚姻中的人自然都明白婚姻艰难,可人们为什么还是要往这殿堂中赶呢?!而且脸上还是充满了期待?!”温杨杨至今也没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你来了,姑婆!?”董依依按照礼仪给客人敬酒的时候,看到一头银发的姑婆,她正笑眯眯的看着董依依,眼里充满了慈祥,让董依依有如见到母亲的伤感。她上前去拥抱了自己最敬重、最喜爱的这位亲戚。她不识字但却懂得如何过好女人的一生……
晚上十点了,吴袁值一喝了不少酒,他跌跌撞撞地准备找个地方眯一会。他随手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往床上一趟,他的一只手搭过去摸到一只柔软的手。他以为是董依依,可能她也和自己一样喝多了需要休息一下吧。
珊珊感觉有人摸自己的手,微微张开眼一看,怎么是袁值一?她今天刚拒绝了前夫的复婚请求,而之前在大学校园中曾经欺骗她的、那个她爱得死去活来的尤侗利也来了,说他已经离婚了,回来找她。她给了尤侗利一记耳光,当初她自己的身心都给了他,都没能换回他的真心,他现在回来?把她当什么了?
“董依依凭什么可以这样幸福?之前有高昌唯,现在又有袁值一?”一股破坏、毁灭的念头涌上珊珊心头,她顺着袁值一的手,附身到他的身上狂热的吻着……
董依依担心袁值一便来寻,她推开刚才袁值一走进的那扇门,那扇门为何能打开,打不开该该多好,董依依前一秒的担心变为了羞辱、愤怒、恶心、恐惧……她扯掉那写着新娘字样的胸花,飞奔出门!袁值一听到这碰的砸门声,这才如梦方醒,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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