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县衙门外面摆放着一面鸣冤鼓,这天咚咚咚急促地响起来。刘县令急忙吩咐升堂。
刘县令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会是多么沮丧、懊恼。眼看着一个人间尤物就要做了他的妾,却不料被一伙盗贼搅黄了,真是晦气!
但幸好盗贼言而有信,把官印送回来了,他的官位总算有惊无险。
他这官是捐来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享受当官的乐趣。只要手中有权利,金钱和美女唾手可得,这就是乐趣。
至于断案,他一向乐此不疲。这既是展示威风的机会,又是一种捞钱的工具,因为只要有纠纷,便有利可图。
听到鼓声,他立即一扫心里的阴霾,顿时兴奋起来。
上得堂来,他一拍惊堂木喝道:“何人击鼓?所为何事?”
“草民王安!”原告说道,“草民状告陈亮侵占一千两银子!”
“大人,冤枉啊!”陈亮叫起屈来,“那一千两银子本来就是我的!”
刘县令再次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本官没问你话,休得多言!王安,这是怎么回事,从实道来!”
“大人,是这样的:草民自漳州府而来,随身携带一个包包,里面放着几件衣服,衣服里藏着一千两银子。草民昨晚与陈亮同宿于迎宾客栈,不料,今早陈亮竟将我的包拿去,说这个包是他的!”
刘县令听罢,对案情已经明白了个大概。他问:“包呢?”
陈亮说道:“禀大人,在草民身上!”
“呈上来!”
衙役立即拿过包,呈到刘县令面前。
“现在,你们两个说说看,包里都装着什么?”
王安和陈亮都开始叙说起来,除了一个笔筒,其它的都分毫不差。
“陈亮,你所说的这个笔筒,可有什么记号?”
“有!笔筒上面刻有草民的名字,请大人查验!”
刘县令拿起笔筒,果真看到底部刻着陈亮的名字。翻转过来时,从笔筒里掉出来一卷纸,打开一看,竟是一张银票附着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道:“区区小钱,孝敬大人喝茶,望您笑纳!”
仔细看一眼银票,竟有五百两之多,刘县令顿时心花怒放。
“没错,这个笔筒上面的确有陈亮的名字!”刘县令说道,“陈亮,你说这个包是你的,除了物证,可还有人证?”
“有!客栈掌柜可以为草民作证!”
“传客栈掌柜!”
客栈掌柜上了公堂,刘县令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可见过这个包包?”
“禀大人,见过!”
“那你可知晓它的主人是谁?”
“是,草民知道!昨天傍晚陈亮来住店时,背着的就是这个包包!”
刘县令点点头,一拍惊堂木大声宣判:“原告被告听判!经本官查实,此包乃是陈亮所有,现判与陈亮,你们二人不得再有纠纷,退堂!”
刘县令判完,陈亮顿时眉开眼笑,王安却急得大叫:“大人,草民不服!草民要到州府去上诉!”
刘县令冷笑一声:“此案既有人证,又有物证,你就算告到京城去也没用!”
“就算如此,我也要告!”
“行啊!本官可没禁止你上告。不过,本官奉劝你一句,别白费劲了,这官司你要是打得赢,本县令的官让你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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